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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杭哥，你牛排吃几分熟？”

“三分五分不一定。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沈洵口上这么回答，心里却吐槽了一句：原来如此。

难怪看个动物世界还能看的兴高采烈，多半是饿了。

等沈洵从厨房溜达了一圈回来后，也就在顾杭面前摆了个小甜点碟，还顺便帮他热了杯牛奶。顾杭有点意外的看了沈洵一眼，关了电视：“一起吃吧。”

“你没想到我会给你拿吃的？我看你表情好像是有点饿了。”沈洵在顾杭左手边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也灌了一口他自己那杯牛奶。

“我没想到你会给我热牛奶。”顾杭有点揶揄的看了杯子一眼，也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即就有点哭笑不得：“甜的？你还加了糖？”

“顶饿。”沈洵淡定的说。这个属于实际生活经验。

“你那杯也是甜的？”顾杭有点怀疑的看了沈洵一眼。

沈洵：“……”

他视线飘了一下，抬手蹭了蹭鼻尖，坦率承认道：“不是，牛奶我不喝甜口。”

“那何以见得我就喝啊。”顾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牛奶的眼神万般忧伤，但到底是没有浪费粮食。

“你从不喝黑咖啡，现磨咖啡要加两勺糖，连早餐的豆花儿都吃甜的。”沈洵控诉道：“我还以为你喜欢甜啊。”

顾杭出乎意料的挑起了眉毛：“观察的还挺仔细。我口味的确偏甜，不过不太喝牛奶，跟甜不甜没关系。”他摊了摊手，继续摆出那副喝药一样的表情，最后一次举杯，把里面的液体喝干净了。

“下次给你倒温水。”顶着顾杭不可置信的眼神，沈洵解释道：“不能怪我，我估计你不喝速溶，但我不怎么会煮咖啡啊。”要是煮糊了你就更不喝了，还不如牛奶呢。

“世界上只有三种热饮选项了吗？”顾杭懒洋洋道：“你泡杯蜂蜜水多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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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丧心病狂的、可以连续几晚带着沈洵通宵刷题的、连生日礼物都可以送五三的人类，顾杭这次难得没有和沈洵提学习，反而同他聊了聊未来的规划。

和高三的大多数学生不同，沈洵显然对自己的未来有清晰的认识。顾杭满意的发现他不但有一套正式规划和备用规划，几个重要的规划节点上还做了意外预备方案。

这么说起来可能太过正式，不过实际上来说，沈洵对自己的人生很有想法。

“很踏实。”顾杭表扬他：“没有年轻人常有的那种好高骛远。”

这回轮到沈洵摊了摊手——他的生长环境也很难给他滋生出好高骛远的土壤。

“不过我发现你的规划中有一点……”顾杭抬眼凝视着沈洵，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这未必是最适合你的一条路线，但它确实是能让你更早更快的挣钱自立。直到现在，我愿意为你的学业提供一切帮助的现在，你还是觉得这样的选择更好吗？”

沈洵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是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做更多考虑。”顾杭不太赞成的摇了摇头：“曾经有一个实验……研究人员发给孩子们一些糖果，告诉他们如果能忍住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