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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

Lee早就习惯了众星捧月，顾谨行这些年也早已练成了刀枪不入的本事，两人都面不改色，径直走到吧台。

“两位喝什么？”调酒师是个面目清秀的青年，看到两个出色的年轻人，眼神出流露出些许暧昧。

Lee回以一笑，问他：“喝什么？”

“白开水。”

“……”Lee无奈，“Kim。”

顾谨行看了他一眼，对调酒师道：“Margarita，谢谢。”

Lee翘起嘴角，终于显露出一丝他惯常的轻佻，“那我就龙舌兰。”

调酒师又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好的，两位稍等。”

“Lee，你知道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顾谨行说。

“这里环境还不错吧。”Lee顾左右而言他。

“改变不了它的本质。”顾谨行的说：“在销金窟，或者白宫，群-交就是群-交。”

Lee：“……”

酒上来了，“两位慢用。”

“谢谢。”两人对调酒师道。

“你该走出来了。”Lee喝了口酒，“难道你真想一辈子都盯着那个不喜欢你的人？谨行，为什么不给自己个机会，和别人试试？”

自从Lee给他起了Kim这么挫的名字，基本没喊过他爸给他取得名，这时说出来，倒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顾谨行没有回答，仰头灌了一口鸡尾酒，其实他也想过，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这个世界这么多人，又有多少可以和心爱的初恋走到尽头？何况他的这个初恋，连一撇都没有。

“当然了。”又听Lee一本正经说：“你都能接受别人了，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还有人比我优秀？”

顾谨行：“……”

“顾谨行。”Lee转头看着他，琥珀色的双眼清透明丽，泛着醇香的酒意，“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只要你同意，我许诺我全部的忠诚。”

顾谨行微微愣神，许是酒劲上头，他觉出些微的醉意，最后仍是摇摇头，“你这么前科累累的人，忠诚太廉价了。”

仿佛早有预料，Lee只是低头笑笑，然后对顾谨行道：“你看他们。”

顺着Lee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两个耐不住寂寞已经抱在一起热吻的男人，不仅如此，他们的手还在对方的私-密部位不断流连。周围人却像习以为常似的，顶多露出暧昧的笑容，也有受气氛感染也开始蠢蠢欲动的几对，或是相伴朝外面走去，或是相携上楼，楼上有房间，只是价格比较昂贵。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性和爱可以完完全全分开，有性未必有爱，有爱却必定要有性，性-爱性-爱，性始终站首位。

男人尤其如此，纯下半身的动物。

他的身边就两个例子，祁煜，Lee，那么……叶怀川呢？在他离开的七年，在他和陈涵分手的五年，没有对象不代表没有炮-友。

工作再忙，打个炮的时间肯定是有的。

有钱，有颜，有身材，别说女人，他是男人，他也心动啊。

顾谨行一阵气闷，猛地转过眼。收回说国内委婉的那句话。

“谨行。”有温热的气息靠近，顾谨行避过，一口灌完，对调酒师道：“再来一杯。”

Lee默默的远离，也一言不发的闷声喝酒，还又点了两杯烈酒。

顾谨行酒量一般，玛格丽特度数不低，两杯倒进肚子，脸上开始发烫了，精神好像也有点亢奋。

“我去趟洗手间。”顾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