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同人车_《白昼》 血族x血猎|清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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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 血族x血猎|清水 (第3/7页)

园里盛放的一样。可惜玫瑰没有生气,它被雕刻后只剩寒凉。我擦拭它的外壳,左右掂量,机关锁扣声响清脆。

    抬手,枪口对准陆沉的眉心。

    他挑眉,游刃有余地举起手,眼中没有诧异也没有惊慌,只是平静地望着我。

    “你很喜欢它,对吗?”

    他点点枪,又指了指自己,语气笃定并不是反问。它是指枪?还是那双剔透的红眸?

    赤条的目光裸露出欣喜,咬开我身上生疏的茧房。他只是望着便能造访高烧的心脏,我生怕他发觉我反复堆叠的恨,这恨入骨,尸骸疮痍满地,而我早已膏肓。

    红眸目不转睛地板机,他在期待我摁下的一瞬,大剂量的渴盼使我麻醉。枪已上膛,只要一扣就能为队长报仇。

    只要一扣就能消磨恨意。

    我该是恨他的,多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

    可我迟迟没有扣下。

    我把枪对准自己,枪口冰凉,但我呼吸顺畅。我仿佛拆下抵在喉头的针管,换成用于自裁的绷带,扼住生命却感到自由。

    如我所愿,陆沉的神色瞬间凝重。他压下我的手背恍若合上奏鸣交响乐的琴盖,语气变回之前引导我拔出铁管时模样,尾音沉重,击碎糖纸般脆弱的月光。

    “这不是有趣的玩笑,小姑娘。”

    我笑着点头。原来被枪口抵住的触感是这样寒凉,半寸尚有银玫瑰的馥郁芬芳,一寸稍近,一寸半距离正好,剖开头颅不偏不倚。

    追求死亡的快感,我不懂。

    第一天的练习是在晴朗的白日,陆沉怕光,不可能看到我的练习成果。

    我拿着枪法精准的成绩单跑到高塔之上,撞上一个仆从。

    他给我一张纸条,告诉我血猎一直在寻找我的踪迹,并为我指明陆沉沉睡的方位。

    昏暗的房间里摆着一具黑浓如海的棺木。沉睡中的陆沉面貌安宁,脸颊无瑕,像极了刚刚结束祷告的神父,昏黄微茫的烛光笼罩在他的额头上方,似神降。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神父一定是圣人吗?那个修女变成血族前也曾这样认为。

    一寸半的距离不算亲疏,玫瑰浮雕泛着欢悦凄凉的冷光,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他的胸口有难以愈合的伤疤,是我亲手插入的铁管所作,又被我亲手拔出。

    我该恨他的,我对自己说。

    我该恨他的。

    我小声呢喃,几句话颠来倒去念过百遍,手指颤抖。

    我垂下手,看向他:“陆沉,我要看不清自己了。”

    我真的恨他吗?

    我不知道。

    “用你的心去听。”

    天色低垂,月亮瘦薄。

    陆沉坐起身,捂住我的双眼。

    我心下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我问:“你有看不清自己的时候吗?”

    “人是一切复杂感情的聚合。”

    见我神色困惑,他揉了揉我的头解释道:“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原本样貌。我所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从书中去寻找同我相似的人,看他们如何堕落悲切,又是如何被救赎。”

    “你找到自己的救赎了吗?”

    他微笑颔首,红眸凌厉,复杂浑浊。

    他握住我的手举起枪,对准一望无际的楼道。

    “砰——”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扣下了板机。

    一个身影倒在我面前,是刚才的仆从,他正在门口偷听我们的谈话。

    陆沉冷眼看着他,温热的气息流入我的耳廓,白齿森森:“记住杀人时的感觉了吗?记住它,你会熟悉的。”

    我僵硬点头,四肢百骸传遍寒冷。仆从的血沿着古旧的地砖蔓延,织成苟延残喘的叶脉。在血族面前的他像一片叶子,轻轻一碾就糜烂。

    陆沉替我擦去脸上飞溅的血滴,指尖自脸庞滑到脖颈,停留在锁骨的凹壑处。

    我无力地靠着他,指尖划下一个又一个十字,贴着紧张跳动的心脏,手心汗湿微凉。

    一个人的死亡悄无声息,璀璨绚烂若夏花,悲怆孤凄若冬霜。

    我是唯一的目击者。

    我垂首看着银枪,玫瑰花循着冷意盛放,无香。

    Chapter.4

    管家招人清洗污浊的瓷砖,同陆沉汇报近日贵族的动向。他到来时,小姐正跌跌撞撞地离开,先生正敛眉沉思,手指敲击在桌案上。

    他看向天各一方的两位主人,不解。

    “先生,您为什么不愿意把小姐变成血族?”

    先生抬眉,眉眼凌厉。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没什么益处,你是血族应当知道这一点。”

    他语气一顿,沉思片刻:“不过……”

    管家连忙低头,他不敢相信自己耳中砸入的字句。

    他不懂先生对小姐的感情。

    先生常常点一盏灯,沉默地看着小姐安然熟睡的面庞。

    而后躺在她的身边,心脏化作岩浆,肋骨化成山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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