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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戏班子还有关联。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什么，什么名戏班子……”

“──华连成。”

“这个……若虚兄说到哪里去了。这真是……”

“你还不认？上一次在拍卖会，那容大少爷不是对着你在使眼色，打招呼？”

“兴许……他是认错人了。”

“那前些天来这办公室找你的那个白衣少年，不是华连成最近力捧的当家旦角许稚柳吗？你该不会说我也认错人了吧。”

那天到底还是被他看到了！沈汉臣暗恨了一声。

一时许多借口从心里一晃而过，但一时又都拿不定主意，应该怎么说。

徐若虚眼珠一转，凑近些，带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样吧，若你跟我说实话，我也就跟你说一件实在的事情。”

“什么事？”

“你还没跟我说你的事呢。”

“算了，我也不想听。对不起了若虚兄，我还有事，先走了。”沈汉臣低了一低头，就想从徐若虚身边挤过。

“哦，当真不想知道，这可是关于你的哦。”徐若虚加重了那个“你”字。

沈汉臣听他话中有话，半信半疑地停住脚步。

“到底是什么事？”

看到沈汉臣真的有些急了，徐若虚倒按捺不住了，嘻嘻笑道：“汉臣兄啊，咱们同事一场，也算有缘，只怕……将来这样的时间也不多了。”

沈汉臣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又有几个同事说说笑笑的走来打开水喝，见到这两人，咦了一声：“你们怎么在这里？”

沈汉臣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捏紧徐若虚那三层下巴的肥白脖子，把他的话痛痛快快挤出来，此时只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一双眼睛看了徐若虚一眼，又转开望着别处，不时地又转过来看他一眼。徐若虚笑嘻嘻望着他，对自己的欲言又止在此人身上造成的效果十分满意。

好容易等这几个同事离开了，沈汉臣沉声再问：“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你还真不知道。”徐若虚呵呵一笑：“现在时局越来越乱，在上海做生意的许多洋人和中国人都在陆陆续续地离开上海，这个你总知道吧？”

沈汉臣凝着脸不说话。

其实他这个样子相当可怕。谁也不知道他不说话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徐若虚平时看他阴沉沉的样子看惯了，知道他只是个没背景没出息的老实人，欺负他也欺负惯了，此时又正在兴头上，所以虽然看在眼里，只觉得此人一蹶不振之至，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继续说：“换而言之，就是经济在衰退，报纸的发行量在减少，而登广告的客户也越来越少。陈总编为了节约开支，已经决定辞退一部份员工来减低开支。而你们副刊部，由于一向清闲，所以正是首当其冲。有些人会被调往其它部门，而有些人嘛……”徐若虚细心看着沈汉臣的脸色，一笑：“恐怕只好请他们另觅高就了。”

“……”

“呵呵呵，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