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攻向同人合集_证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证言 (第3/11页)

就听见吴邪含糊不清地说,“闷、闷油瓶……你、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我道。难为他还发对了前后鼻音。

    他就不说话了,我搀着他摇摇晃晃往出口走,吴邪半边身子都靠在我的身上,毛衣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磨得我脖子有点痒。他呼出来的热气就喷在我耳朵后面,又是空调房间,全身的血液都往我耳朵边涌,直到推开门,被外面的寒风一吹才冷下来。

    整条街都被新雪覆盖,踩上去咔嚓作响,有点像老式相机的快门声。我把车前窗上积雪扫完,他已经钻进了副驾驶,眼睛半眯着,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清醒一点。

    发动车子的时候,屏幕提示说,副驾驶没有系安全带。

    我只好又转过身去看他。那天的月光很亮,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的阴影,眉毛半弯,像是月牙。我只好认命,伸手去抓窗户边上那个安全带的插片头。这个动作和开车门很像,转身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朝右后方看了一眼。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我。

    有一瞬间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僵持下去,直到前窗再次落满雪花。但他忽然亲了上来。

    木质香味,辛辣、有回甘,是龙舌兰。

    吴邪喝酒的样子,后来我见过很多次,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能确定那天他到底醉了没有。直到他的舌尖开始往我嘴里钻,我的意识才终于回笼,耳朵里像隔着雾一样,什么也听不真切。分开的时候,看见他茫然地看着我,又说:“闷油瓶。”鼻尖和脸颊都是淡淡的潮红。窗户外果然开始落雪,小簇的冰晶在玻璃上绽放开来,再融化成湿润的眼泪。

    我摸了摸他的脸,不到半秒钟,插片进入卡扣,发出“喀”的一声。

    “你醉了。”我说。

    他不回答,就使劲摇头,过了一会才嘟囔着说热。我只好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寒风一吹,确实让人清醒了一点。快要到圣诞节了,当地人早就作鸟兽散。路上几乎一辆车都没有,很快就到了他家楼下。我停下车,去解安全带的时候,又被他握住了手。

    “小哥。”他朝我眨眼睛,声音还是颤的,“别、别走。”

    和醉鬼实在没有道理可讲,我看着他,默默道:“我送你上去。”

    他就笑了,眉眼弯弯,只露出一条缝:“哎……你真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世界上怎、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就是你、你都不怎么搭理我,和、和个闷葫芦似的。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喜欢宪法,我就是想去找你。”

    我叹了一口气:“吴邪……”

    还没说完,他就胡搅蛮缠不得章法地吻上来,脸颊是毛茸茸的,呼出来的气也是毛茸茸的。我打了个激灵。我想说放手,说他醉了,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一下子掰开我的手,舔舔嘴唇,一口直接咬在我喉结上。然后是锁骨,这时候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方向盘上,没有熄火的话,可能连喇叭都会响起来。我犹豫了一秒钟,一只手得寸进尺,开始往我衣服里钻。

    我在心里发誓,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把他捏晕。结果他只是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酒精味已经很淡了,在空气中挥发以后,变成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

    “真的……”他说,“我就是想去找你。”

    吴邪的记录1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想不通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但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一切早有预兆,只是我一直装聋作哑。闷油瓶大概觉得自己演技很好,遇事不决,就像鸵鸟似的往沙地里一缩,但我也是这样。

    以前高中的班主任问我,为什么鲁迅会这么写他家门口的枣树。我答不上来,他说,两棵树明明是同类,这样写会显得孤独。

    后来的十几年里,我经常莫名其妙想到这句话。我毕业以后就搬进了闷油瓶在纽约的公寓,听说是他哥留下的,地理位置绝佳,就在帝国大厦旁边。这里一整夜都灯火通明,客户的邮件也不分昼夜地涌进来。我怕吵到他,就提着电脑去屋顶办公,几年下来,在天台上见过很多凌晨四点的纽约。

    我总是忘不掉闷油瓶看着窗外的样子,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中央公园,他就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些梧桐树发呆,眼神完全是空的。细碎的光斑落在他脸上,像小片的雀斑。他本来就长得年轻,这么看简直就只有十八岁,我觉得自己根本是在犯罪。后来小花养了一只猫(他是富二代,在纽大学电影,想体验人生的时候,就去宽街当几个礼拜的临时工),是特别漂亮的双色布偶,性格温顺,也很亲人,抱着他的时候一动都不动。我观察了很久,小花不在的时候,猫就会用这种表情看着落地窗。

    这里必须得说,我并没有把闷油瓶比喻成我的宠物。我们住在一起了,但是他来去自由。

    我经常在上班的时候和他发短信,虽然大多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