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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走你”。他自称断袖,却从未断过,因此也从未想过这一节。一时冷汗淋漓。锦衣公子继续道:“最初,我恨这男子,定是他蛊惑了我爹,毁我爹英名。许多人视他为我爹的男宠。我耻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有一年呢,我对他改观了。那年,我爹遭jianian人陷害,和山岳盟结了怨。山岳盟里的jianian人将我掳去,逼迫我爹。我爹顾忌我的安危,只能束手就擒,任jianian人欺负。当时,我爹的属下都没办法,我爹和我在山岳盟手里,山岳盟要什么给什么。他这个游手好闲的男宠得知了,竟一改常态,孤身闯入山岳盟,来搭救——”庄少功不觉听入神,设身处地思索:“他贸然去救,就不怕那jianian人逼急了,伤害他心上人?”“他不怕,他有对策,他自称,山岳盟和我爹都中计了,他才是挑拨山岳盟和我爹结梁子的真凶,还扬言带来了大批人马火炮,要趁他们两败俱伤,一网打尽。山岳盟又不是傻子,哪里信他的话。他当下一掌拍碎梁柱,拆毁了半座殿宇,内功之高,吓得一位高僧差点儿圆寂。这时,他预先挂在各处水井和粪池内的炮仗硫磺等物,引子燃尽,爆出巨响。整个山岳盟都乱了。”庄少功叹为观止,此人可真擅长攻心战,先与这锦衣公子家撇清关系,使得jianian人无从要挟,再亮出武艺镇住场面,继而以爆竹造出千军声势,步步逼近,由不得山岳盟不乱。“山岳盟没人制得住他,不得已,放我爹出来,说服我爹和山岳盟联手,只要擒住他,就放了我。哪料到,我爹和他于厮杀之际,突然一齐发难,挟持山岳盟盟主做了人质。加之四面火器声不绝于耳,山岳盟以为大势已去,只好放了我。”锦衣公子眉飞色舞地说到此处,抿了一口酒,待庄少功反应。庄少功由衷道:“不简单……”“你以为完了么?”锦衣公子歇了片刻,又道,“救出了我和爹,他不走,反倒与山岳盟盟主勾肩搭背,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与山岳盟盟主定的计谋。”“这是为何?”“当时在场的人也如此问。莫说山岳盟盟主愣了,连我爹这个对他知根知底的,都信以为真。他说,他自称是挑拨山岳盟和我爹结怨的真凶,是为了诈出真正潜伏在山岳盟里的jianian人。还说,山岳盟盟主对这jianian人早已产生了怀疑,之前一番试探,他和山岳盟盟主一直用心观察此人,更确信无误。又列了一些他自己推出的蛛丝马迹,说是山岳盟盟主发现的。最终,那jianian人见他言之凿凿,沉不住气,让山岳盟盟主擒获。此后,山岳盟和我家呢,也就言归于好了。”庄少功听罢,已是十分佩服这锦衣公子父亲的男宠——此人看似胆大妄为,实则心机缜密,不但武艺高强,还人情练达,没有因自己瞒天过海而骄傲,反倒在得罪了山岳盟盟主之后,立即为山岳盟盟主挽回了颜面,此举实则是为锦衣公子的父亲谋长远。“如此人物,如何甘心做男宠?”锦衣公子“哎呀”一声,嗔怪道:“怎就听不明白呢,他并非男宠,只是断袖,与我爹相伴,旁人谤他是男宠。他不在乎。两人若是好,生死尚且不计较,还在乎身外名?有真本事的,还怕旁人看轻?两情相悦,怜惜眼前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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