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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友好地问，“是比我小几届的学妹吗？”

杨方娅没有答话。

萧红倩:“她和何国华有联系？”

“何国华的学生兼情人，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总之也是受害者。”卓夭解释道。

一听说是也是曾经受过何国华的折磨，萧红倩说话语气放柔了不少。

“何国华为人师表暗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肮脏事，我也是被他害过。”

杨方娅哑着声音问:“他曾经对您做过什么吗？”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说。反正他只剩几天寿命了，他下了地狱之后就要为自己曾做过的错事买单。”

“何国华晕过去了！”于玄发现何国华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忙跑过去叹他的鼻息。

萧红倩说:“没事的，他只是被我们吓晕过去，他的死期不在今天，阎王不会收走他的命。”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反过来也是一样，时辰未到阎王也不会轻易让你死。

沈远戍和于玄合力把他搬到卧室里，商量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敏敏和他们说了一声，化作一团烟消失了。

“我要陪他最后这几天。”杨方娅幽幽的望着爱人说道。

于玄看着杨方娅痴迷地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喜欢吧。”

有时候，于玄会以为杨方娅是个真疯子，别人和她说的话从来听不进去，反而一心坚持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何国华也不知道是前世修来的多少福分才能遇上杨方娅。

“于玄。”杨方娅叫住了他，“你不是一直都想问我为什么会对老师这么执着吗？”

“我骗了你，我第一次见到老师，不是在教室。”

于玄愕然地望着他，这也是骗人的？

“我没有和别人说过，我在考上湛大之前就已经见过了老师。我是农村出来的，老师资助我读书的费用，是他把我带出城市。”

“我是家里第二个女儿，从小不受重视，弟弟能吃一个鸡蛋，我只能和jiejie分吃一个。”

“家里条件不好，我读书好，弟弟成绩不好，但是父母宁愿出钱让他读书也不愿意让我继续上学。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只能按照父母的安排，在家待着然后随便找个人嫁了。”

杨方娅说到这里眼睛亮起来，“那时候老师出现了，他资助我读书，给我书让我看。”

“我很感谢老师，如果没有他我这一辈子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老师有家庭，我只希望能远远地陪着老师就好，什么也不求。”

于玄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和何国华还有一层这样的关系，金钱和感情纠葛在一起，杨方娅这辈子都挣脱不开了。

“后来你们就好上了？你还瞒着所有人他就是你孩子的爸爸？”

杨方娅点头，“我不想打掉老师的孩子，就算所有人反对我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既然我不能拥有老师，就让我留点念想。”

于玄诡异地盯着她看，杨方娅是不是又在骗他们，如果真的像她所说。这个孩子应该很珍贵，为什么他看到他的时候会没有眼睛。

杨方娅摸着何国华的手，丝毫不在意对方苍老的手上布满的老人斑和皱巴巴的皮。她将手捧起来贴着自己的脸，继续说:“可是我也恨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他，我和老师也不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