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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废到了极致，不过也奇怪，毕竟他一直是个孩子。

苏遥控制着力道，始终用着与艾伦对等的力量，众天使恶魔看着他们，几乎要睡过去，两个武技废也许不觉得什么，但在他们眼里，苏遥和艾伦对战的速度真的很像乌龟爬……不，蜗牛爬，说乌龟都是抬举。

魔物大军的后方，路西法和贝露佩欧露坐在临时用魔法变成的营帐内，空中浮着一面银镜，里面正是艾伦和苏遥的“战斗”情况，这种在他们看来比过家家还不如的“搏斗”让人忍不住冷汗。贝露佩欧露打了个哈欠，干脆地靠着路西法睡了过去。“等他们打完了再叫我哈。”

路西法调整着姿势让贝露佩欧露睡得更加舒服一些，他低头在已经睡着的青年额头上印上一吻，温柔道：“好梦……亲爱的。”

事实上，路西法自己也快睡着了。他和贝露佩欧露虽然都是法师，却也不是一点武技都没有修炼的，即使不济，却也能算是中上水平。

法师的武力是硬伤，但像苏遥和艾伦这样的武技水平的确是……稀有。

苏遥也是很不好受的，我说少年，你就不能干脆地给我来上一刀吗？！看着艾伦眼中深深的纠结与挣扎，苏遥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传遍了全身。

不要犹豫了啊少年！

苏遥在心中呐喊着，两把刀又一次撞到一起，苏遥对上艾伦挣扎的双眼，无声地做着口型：杀了我，快点。

——让我解脱吧，如果你还在乎着我的话……

艾伦咬住唇，他读懂了苏遥隐藏在双眼中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下不了手啊……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凭空闪过。

“噗……”

苏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到艾伦的脸上，他手中的刀无声地滑落，跌到地上，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

艾伦呆住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刚才那道影子，是谁？所有人都没看到。

营帐内，路西法紧皱着眉，伸手推了推贝露佩欧露，低声道：“贝尔，出事了，快起来。”

“卢斯……？”

苏遥全身气力尽失，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低头看着胸前穿透了他的胸膛，沾着鲜血露出一点点的刀尖，他笑了笑，很疼，不过还凑合着，比起蜕变时的痛苦，这还真的不算什么。

“殿下！”

艾伦扔掉了手中的刀，他蹲下来，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去触碰苏遥，却又害怕牵动苏遥身上的伤口，让苏遥更加疼痛。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滴下，留下一道鲜艳的痕迹，他来不及去擦拭，慌乱的眼神中写满了茫然与无措。

“没事……不管是谁，我都要谢谢他。”苏遥轻声说，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感觉到身体内的力量极速流失着，他开始喘息，疲累感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好了……再见。”

苏遥化作光点，消失在一干天使与魔物的面前。艾伦愣了一下，随即是撕心裂肺的叫嚷：“不！”

泪水和着点点鲜血糊花了他的脸。

巴尔克宫，兰斯洛特嘴唇紧抿，他靠在椅子上，缓缓合上眼睛，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滴晶莹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滑到头发里，消失不见。

空气中，只留下低低的一句哀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