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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喉咙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一掌拍在伤口上，凤栖桐痛得浑身一颤，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坚硬的土地上，火头土脸。

而脱离他控制的珈蓝，已经安安稳稳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中。

夜色中，封长陌凛冽地站在旷野中，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如同冰雪，毫无感情。

凤栖桐冷漠着一张脸，扶着鲜血崩裂的伤口站了起来，任由那些血液不停流出。

这是个贯穿伤，连骨头都已经被打碎。

下了狠手啊。

肩头的疼痛却比不上心脏，那感觉就像是胸口被人生生挖下一大块，疼得要命。

封长陌冷冷看了他两眼，将珈蓝轻巧地放在地上，查看他的气息和状态。

过了半分钟，封长陌走到凤栖桐面前，用令人害怕的冷酷声音道：“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凤栖桐的整个袖子，都已经鲜血侵染。

红色的血液沿着他的手指，一滴滴地滑落在土地上，砸在脚边。

失血的唇微微挑起，凤栖桐似乎很得意，又似乎很扭曲。

“我还能有什么呢？异兽基因浓缩液而已，这可是我的老本行。”

封长陌喉头动了动，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憎恨，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凤栖桐的腹部，同时一跃而起，纵身上去掐住他纤细的脖颈，将人死死压在地上。

血液沿着唇角大汩流出，凤栖桐想要咳嗽，可脖子上的压力让他咳不出来。

杀了他，杀了他！

封长陌心中的野兽在嘶吼着，叫嚣着要把这个将他人生弄得一团糟的男人给杀了！

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然而，看着那开始泛白的眼睛，封长陌的理智还是在最后紧急时刻回归。

他收回手，眼睛因愤怒而发红。

“咳咳咳……咳……”

凤栖桐大口大口吸着空气，捂住脖子侧着身子边将胃部涌上来的酸水和血液吐出来，边努力平息肺部的撕裂痛苦。

浑身都是痛的，尤其是肩膀和腹部，疼得他快要晕过去了。

凤栖桐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撑在地上，借力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你发泄完了吗？”

哑了的嗓子，相当难听。

封长陌宛若被激怒的豹子，指节捏得咔啪作响，强忍住将凤栖桐弄死的欲望，咬着压根说道：“你真是够狠毒的。”

“我一向如此，你早该知道。”

凤栖桐像是一个机器人，表现的没有痛觉，没有悲伤，只淡淡地诉说着一个事实。

封长陌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还在不停低落连成串的鲜血的右臂上。

心头蓦然一惊，他想问一个问题，但张口的时候，却变成了——

“是啊，我早该知道。”

“为了你热衷的实验，你可以将异兽基因注射给自己，通过胎盘感染你的孩子，让他变成一个怪物。”

封长陌黑眸中具是毫不掩盖的厌恶嫌弃和憎恨，刺得凤栖桐双眼生疼。

“你有什么资格惺惺作态，装做一个无辜的父亲围着镜儿？他一切悲剧的根源都在你，你连自己的幼子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