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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照片。

相机里相片不多，拢共就二十来张。盯着数码相机里孙茂其貌不扬的脸，黎轲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等姚彦哭丧着脸回到会所前时，街上基本上看不见人影。昏黄的路灯下，只有无数飞虫盘旋环绕。

姚彦回到面包车上，小刺头还在那儿玩着俄罗斯方块，一边玩一边咧嘴笑。看他这样，姚彦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狠狠一掌劈在了小刺头脑门上。

小刺头哀嚎一声，愤怒的放下手机盯着姚彦，“师父你干嘛，疼着呢！”

“疼？”姚彦眼神阴阴的看着他，突然吼了起来，“你他妈还知道疼啊！你师父差点就被人拐了你知不知道？有你这么当徒弟的么？我在外头生死不知你问都不问一声？天天只知道闷头玩游戏，手机里拢共就这么一个游戏，你他妈玩了一百遍还玩不厌，你这么玩儿有劲儿么？你这么活着有意思么？”

小刺头愣愣的由着姚彦劈头盖脸的骂，他看出来了，姚彦是真的气坏了，平时无论怎么生气都不会骂他骂得这么狠，小刺头连忙收了眼神，小心翼翼的问，“师父，你怎么了？你平时出去不都不让我打电话的么？”

“我怎么了，我差点就让人给卖了你知不知道？他娘的孙茂，老子不把他整的离婚，整的倾家荡产，老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姓。”直觉的，姚彦认为自己会在黎轲的车上完全是孙茂的原因。以孙茂那唯利是图的商人个性，保不准就是用他来讨好黎轲。

姚彦一想到黎轲那张深沉的充满侵略气息的面孔，忍不住就一个头两个大。

小刺头这会儿还在刺激姚彦，“这倒过来还不是姓姚，难道还能有别的音。哎，师父，你的包呢？我记得你提个包上去的啊。”

姚彦一愣，想起包包掉落的地方，面色更加阴沉了，“没了。”

“没了？里面没什么值钱的吧！”

姚彦这会儿恨死小刺头的直接了，“你说呢？我手机相机全在里面，现在全没了，他妈的，今天一天全泡汤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真他娘倒霉。”

“到底怎么了？师父你倒是说清楚啊！”小刺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姚彦忍着心里的怒气，一五一十的把这事儿说了。

小刺头听到姚彦被人亲了，还是被一个男人亲了之后，当即笑得直不起腰，后来看姚彦脸色难看得不行，才收了笑容继续问，“师父，那你怎么回来，你身上又没有钱，难不成你走回来的？”一想到姚彦走了这么远的路，小刺头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我他妈有病啊我走回来？这么远的路我人没回脚该先废了。”

姚彦想起这事儿就更气了，刚刚在路上拦半天拦不到车，结果把假发一戴，高跟鞋一穿，立马就有车停了下来，一路高歌猛进的把他送了回来，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他好几眼。早知道当女的这么好使，他这辈子就该投成女儿胎，这会儿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哪儿还用得着在这儿出卖色相舍命挣钱，还一点儿好都没落着。

骂骂咧咧半天后，姚彦怒气终于平复了些。坐回驾驶座上把高跟鞋一脱，头发一掀，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小刺头盯着丢到后座的金色卷发好几眼，忍不住问，“师父，你这衣服和假发不去退了么？”

“退什么退，这么方便又便宜的作战工具哪儿找去！”说着，姚彦又怒骂了一声，“他娘的孙茂，敢欺负老子，看我不用这美人计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