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黑】随便搞搞_phanto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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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antom (第1/4页)

    一.  「隐约雷鸣,明晰电光,骤雨暴风狂卷,佳人不至。」

    炭治郎从剧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继国先生正在屋檐下伸手去探触天空的落雨,此时夜色已深,唯有霓虹闪烁,映照出一片绚丽的光彩透过细密的雨帘投在继国的脸上。

    有种缄默的无言之美,一下子将他与尘世隔开。

    炭治郎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或许继国先生没有带伞,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沉静。

    他小跑几步靠近岩胜,将伞递给他:“继国先生是没有带伞吗,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用我的吧。”

    继国看着这个突然跑过来跟他搭话的孩子,脸上稍微露出点惊讶,他谢过炭治郎的好意,但没有接过那把伞:“没关系,有人来接我,反而是炭治郎你,还要和祢豆子一起走,没有伞会很麻烦。”

    “诶,继国老师知道我和祢豆子吗?”炭治郎眨了眨眼,有点惊喜的意味。

    “灶门炭治郎,我当然知道你。”继国念出炭治郎的名字,低头看着这个为了陪伴家人而在剧团里长期打杂的后勤少年,补充道,“祢豆子是下一任的台柱候选。”

    炭治郎雀跃着红了脸,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从身上摸索着拿出一个小本子:“那个,继国老师……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继国:“?”

    他稍显茫然地偏了偏头,左耳单只的日轮花札垂在肩头上。作为剧团里的编剧,他一向都是隐藏在幕后,很少会有人来找他要签名,毕竟除了内行,普通观众是不会关注舞台剧的编剧。

    面对继国脸上的疑惑,炭治郎涨红了耳尖,他大声表露着自己的仰慕:“虽然您现在已经不再演出了,但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欢您的作品。”

    “尤其是您的披露目——尾生。”

    “……”继国沉默了一瞬,又转头看向坠下的丝线般的细雨,“那还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伴随一声清脆的梆子声,舞台的帘幕被缓缓拉开。

    虽然已经排练过很多次了,但岩胜还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调节的紧张,他的父亲正在台下紧盯着他,空酒瓶仿佛在下一秒就会飞上来砸在他的脚前。

    岩胜抿着唇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他总是没办法自然的笑出来,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短板,也因此总是被父亲用藤条将小腿抽得青紫。

    不会的,父亲很重视这一次的演出,他不会像排练时那样把酒瓶丢上来的,可这也意味着如果出了些许差错演砸了,他受到的打骂会比以往所有加起来还要多。

    岩胜感觉自己小腿的皮rou开始抽痛。

    但等到舞台炽热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时,他再也没有闲暇去注意心里的那些情绪了。

    他撑起纸伞,踱步而行,在舞台的中心旋身而展,宽大的袖袍随风猎猎而动,描竹的伞面下露出一张秀致俊俏的脸,少年人低腔起唱,音调清透,尾音柔情舒缓。

    “相约桥下,与卿出奔。风雨如晦,心有涟漪泛起。”

    继国岩胜第一次担任主役的短剧便在这一句吟咏与古雅的和乐中正式开始,开场时伞面下的那一抬眼自此印入无数人的梦境中。

    本来只是冲着票价便宜而进来观看的灶门一家的长子长女也因为这清雅情深的一眼而开始了对聚光灯下舞台的幻想。

    “虽然是只有三十分钟的短剧,但真的非常非常精彩,[尾生抱柱,至死方休]……信守承诺到那种地步太过动人了。”炭治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感想,“我和祢豆子第一次看的时候还很小,但是现在越长大越是发现,里面的好多话都非常有哲理。”

    “能够写出那样剧目的继国老先生真的是非常厉害,能够在十四岁就独自出演一整场剧目的继国先生也非常厉害。”

    “唔……你是这样想的啊。”继国不置可否,他伸手指了指侧门处已经卸妆出来的祢豆子,“祢豆子过来了,你们该回去了。”

    “那签名……”炭治郎眼巴巴地望向继国,纸笔在他手中显得犹豫不决。

    继国接了过来,在纸上迅速的写出一段字迹温润的语句:“炭治郎喜欢尾生的哪个部分?剧情,还是演出?”

    “诶,这个有差别吗?”炭治郎不解道,“这两者相辅相成,是没办法分开来看的吧。”

    继国轻笑了一下,他把纸笔归还给炭治郎:“……的确是这样,我该走了,炭治郎,明天见。”

    “明天见!继国先生!”炭治郎向他挥手告别,只是会疑惑一瞬,那个撑伞而来的人,与继国先生身上的味道过于相似了吧。

    那柄过于宽大的双人伞向下压着,牢牢遮盖住来人的面容,只能看见小半个漂亮的下巴和姣好的嘴唇,继国走进伞下的庇护之中拥上对方的肩膀,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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