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_分卷阅读16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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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64 (第1/2页)

    无不悚然一惊,连秋蒐军都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屈方宁身上全是鲜血,手指浮起淤血,在雪地上微微抽搐。御剑正眼也不看他,径自一转身,走入主帐中去了。

千叶药帐。

绰尔济爷爷于午后的老人梦中为人唤醒,吹胡子瞪眼的很不高兴。一见门外的来人,脸色立即一变:“怎么?他又发作了?”

巫木旗愁眉苦脸道:“不是。我们将军……唉,上马再说!”呛啷一伸臂,接了他上马。见桑舌正在捡拾药箱,为难道:“你……还是别跟来的好。”

绰尔济听出不妙,心底不禁一沉。回想历次出诊鬼城,巫木旗都笑脸盈盈,一路高歌。就连屈方宁第一次发病,他也只纵马大叫“老滑头,你的好孙婿儿要死啦!”当日正是一个雪天,主帐火光艳艳,好孙婿儿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嘴唇发白,全身颤抖。绰尔济摸他额头guntang,手却奇寒如冰,实不知到底是何病因。巫木旗在旁献策道:“我看小锡尔疼的这个模样,发病处不是牙根,就是胃心!”御剑将军立刻踹了他一脚,屈方宁却挣扎一下,艰涩道:“我……上腹绞痛,胸口气闷,真是胃心痛……也说不定。”胃心痛是军中最常见病症之一,多因进食无定引发,几乎不能根治。绰尔济开了些温和补养的药物,又拉着他的手,叮咛嘱咐,絮絮叨叨,说了千百件忌口之物,冷烫热辣黏全部位列其中。屈方宁本来就痛得眼角含泪,一听之下,越发眼泪婆娑,招人怜爱。御剑将军哂道:“一共就这么点年寿,肥甘不得入口,美酒不能满樽,万事不可尽欢,活着又有甚么意思?”屈方宁眼睛一亮,道:“那以后我还能吃冰梅子酒吗?……红玉西瓜呢?冰霜儿柿饼呢?……”御剑揉了揉他头发,完全就是个随他高兴的态度了。绰尔济只觉他溺爱太过,一出帐就忍不住向巫木旗开言:“此病可大可小,重症之时,朝发夕死,可不是闹着玩的!”巫木旗安慰道:“将军也就是嘴上说说,小锡尔真痛起来,他哪儿舍得!”

他说得把握十足,绰尔济也信以为真。直到春日营帐门一分,老药师真正傻了眼。

只见屈方宁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腰部以下无一处完好肌肤,溃烂之处惨不忍睹。绰尔济一眼望去,简直是心窝子里给人戳了一刀,急得狠狠薅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白发:“怎么伤成这样?”

回伯佝偻着背坐在他身边,眼窝深陷,憔悴难言,闻言只默默打个手势。

绰尔济惊道:“将军打的?”上前诊视,见伤处已被人细心挑去了烂rou,又抹了些生肌消腐的药膏,瞧来犹自触目惊心。当即狠狠瞪了巫木旗一眼,悔恨自己误信jianian人。

巫木旗哇哇叫道:“别看我!老巫要是跟了去了,哪能让他下这重手!哎,只怪这两条不争气的腿!”狠狠捶打几下自己膝盖,打得彭彭作响。

屈方宁听见响动,艰难地睁了睁眼睛,哑声叫道:“爷爷,巫侍卫长。”

巫木旗一跃而上,喜道:“小锡尔,你醒啦?屁股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啥?”摸了摸他额头,大叫一声:“好烫!”

屈方宁不经意般瞥了一眼他身后,虚弱道:“眼睛打不开,喉咙……好热。”

巫木旗一看他的黑眼睛都没光亮了,心疼得嗷嗷乱叫起来。绰尔济恼火地把他掀到一边,探了探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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