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_殊途(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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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途(中) (第4/6页)

   所以,好不容易摘出去的金风细雨楼得干净到底。不然白愁飞白进来了。

    既然不能指望别人救,只能靠自己硬扛。

    但他不会死的。

    白愁飞想,他和小石头,一定还有重聚的那天。为此,他能熬过狱里所有酷刑。

    “小石头,你可千万别死啊。”白愁飞拍拍墙上的灰,露出那时刻下的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白副楼主,还是老法子,”任怨笑着悠悠他的椅子,“轻松,轻松啊。”

    乍然入水,人像一朵白莲沉在水下。

    任怨同任劳一道观赏水中的气泡。

    “像不像一锅rou汤,煮沸了。”

    任劳眯弯着小眼也跟着笑道,“你说,他这回还能出去吗?”

    “出去?金风细雨楼的弃子,临时推出来抵罪的。”任怨把玩着他的手把件,是一串人脊椎骨,“想出去,只能变成尸首了。除非……”

    “我看也是。听说他是替苏梦枕进来的,本来这种没什么用的人,随便炮制几天就处死了。可这次上面不知道听了谁的举荐,竟然要留着打磨。”

    “一身硬骨头,我看难啊。”任怨惋惜地啧声道,眼却在笑。“磨不出来,还是死。”

    “顾着说话,不冒泡了,快捞上来!”

    白愁飞灌了太多水,已经失去意识。任怨把他肚子里的水挤出来,人活着,但还没醒。任劳瘪瘪嘴,“这白副楼主怎么就是学不会水呢。”

    任怨的眼神流连在手底下那一把细腰上,骨相真好。“要不贴加官改天再弄吧,”他眼神透出暗光,“你去帮我多拿几条铁索。”

    “你这……老毛病又犯了你,”任劳担心地提醒,“就算他出不去了,这人也不好惹。”

    任怨的手已经忍不住把人从刑凳上解下来放到地上。碍于锁枷,那人侧躺着的腰背曲线起伏像冷白色的蛇。很柔软。任怨缓缓摸着那背后整齐的一节一节脊椎。

    实在漂亮。

    这可是一把傲骨,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白愁飞。

    以前见过为数不多的几面,他眼底的三分冷傲三分不屑三分讥诮,和一分漠不关心,每次每次,都只有那一分漠不关心是给我们的。比不屑更让人可恨的是无视。他看任劳任怨,总像在看狗。

    任怨想,这么傲,就活该被折断。等你颤抖地求饶,眼里只剩恐惧的时候,你和我们有什么两样?

    “去吧,把我那套刑具也带来。”任怨的手又摸到白愁飞腰上,黑色皮质的腰封,细腻的触感,手掐到侧边,竟然薄得不过一掌。

    “实在是一把好腰。”

    任劳领着两个手下抬着一套刑具进来,连带着数条铁索。

    “来,绑上,绑上。”任怨兴奋得几乎压抑不住,笑迷迷地指挥。

    “把那个也给他戴上。别让他咬到舌头。”

    白愁飞是疼醒的。有什么异物,冰冷、坚硬地侵入自己后面。他挣扎,却发现无处施力,惊觉自己面朝下被横挂在离地几尺的低空,口中一根冰冷铁杵横在牙关,绑在颊上,湿漉漉的长发垂在颊侧。腰挂得高些,使臀部被迫抬起。其次是低一点的颈上的颈圈,然后是镣铐分开铐的双手,和后面并铐着的双脚。一动,就不能保持平衡地摇晃。

    后面停止了推进,拔出来时疼得白愁飞蹙起眉。

    “呦,醒了。白副楼主,”任怨踱步到他跟前用带血的手指抬起他下巴,被他冷漠扭开,任怨也不生气,还是笑笑,“这叫白虹化碧。白副楼主没听过吧?取典自苌弘化碧。是把人的肠子钩住一点,然后整条‘唰!’地拉飞出来,因为包着白油的肠子很快就腐烂成碧血,就叫白虹化碧。”任怨察觉他手指不经意地曲伸,满意地弯下腰与他对视,“害怕啦。我哪敢这样对您呐。现在的白虹化碧,可轻松多啦。”

    白愁飞眼刀剜过来,吓得任怨心里抖三抖,顿了顿任怨又恢复笑容,“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白副楼主,不要怪我们啊。”说罢直起身,又走回后面。白愁飞挣动间带着镣铐“叮当、叮当”,响得一片好听。任怨愉悦地弯起眉毛,改串了钢丝的人骨把件,现在像一把尖锐又凹凸有致的假势,握在任怨手里,沾着白愁飞的血。

    这血也会化碧吗?

    撑开紧致的肠xue,往里探去。白愁飞的裤子被褪到腿根,锦袍被撩开,本是为方便行事,现在却免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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