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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眼前的须佐之男和记忆里的身影重合，荒一时有些恍惚，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他抓住了须佐之男。

    他听见须佐之男笑了一声，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开，荒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他走到厨房的位置从冰箱里拿出一小块布丁，问荒：“要吃点甜的吗？”

    权当他是做了噩梦吓醒的小孩子一般。荒借着昏暗的灯光与月色看向须佐之男，那双金色的眼瞳澄澈而明亮，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样子，良久，荒轻声说：“好。”

    仿佛心照不宣一般，谁都把夜间的事当做一个怪诞的梦，荒坐在须佐之男身边，与他分享了同一块布丁。

    ——

    神明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是须佐之男需要。常年996的社畜神王觉得自己也需要。于是事情就变成了须佐之男跟荒说他担心荒做了噩梦，固执地要陪着荒一起睡。荒向来不知怎么拒绝须佐之男——看到那双眼睛里明晃晃的担忧时，什么拒绝的话都不好使了——他只好叹了口气，同意了须佐之男的提议。

    须佐之男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日月都偏爱的宠儿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乖顺极了，柔软的金发偶尔扫过荒的下巴，有些痒。

    或许是气氛过于暧昧了，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附在须佐之男的眼前。须佐之男微微颤了颤，睫毛扫过荒的掌心，如一只蝴蝶在手心扑腾。

    鬼使神差地，他俯下身注视着须佐之男，须佐之男也在这个时候恰巧睁开眼，他躲开荒的手与他对视。

    他捧着荒的脸，问道：“今天门外是有什么东西吗？”

    “……你太敏锐了，须佐之男。”荒回答道，他犹豫了一会，正当他斟酌着应当怎么告诉对方这件事，须佐之男却率先将手指放在荒的唇边。

    “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他说，“我尊重荒的秘密。”

    荒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须佐之男被月光流连过的唇，恍然间好像透过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眼瞳看到了千年前的景色。须佐之男在笑。他的眼睛里仿佛还有千年前的雷光。

    “荒？”他听见了须佐之男疑惑的声音。

    “……抱歉，可以让我抱一下吗？”须佐之男听到荒问他。他点了点头，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散发着清冽木质香的怀抱。

    须佐之男抬起的手停顿了。他感受到荒在颤抖，那桀骜不驯的头发在他的小臂上蹭，很痒。

    或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那只抬起的手最终落在了荒的脊背上，轻轻安抚着他。

    荒的心跳很快。须佐之男靠在荒的身前，少年人未长开的身量对于荒来说过于纤细了。他将小腿抵在荒的脚背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荒的身体。

    “荒。”他听见须佐之男喊他，随后又换了个称呼，“哥哥。”

    须佐之男分明很少这么喊他，见面的第一天他便说了，让须佐之男直呼他为荒就好。但须佐之男似乎找到了这么喊他的乐趣所在，他用更缱绻的语气叫着荒的名字：“我倒是有想对荒说的。”

    荒于是低下头看他，须佐之男随后抬起头来，在荒的注视下，将唇贴上了荒的嘴唇。

    须佐之男的嘴唇很软，他明显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我总感觉认识了荒很久很久。”须佐之男的呼吸在鼻息间弥漫着，同荒的气息交融，徒生出几分暧昧的错觉。他在荒的怀里撑起来，伸出手比划着，“有的时候潜意识会觉得荒的身边应该还有两条小龙，大概这么长。”

    或许是今晚遇到的东西让须佐之男想起了什么。

    “……那是雷光的碎片。”荒说，“是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下一秒须佐之男的吻便落了下来，堵住了他想继续说下去的嘴。

    少年人的吻过于青涩了，荒很快便反客为主摸上了他劲瘦的腰肢，舌头试图撬开须佐之男的齿关，剩下的话语全部都被咬碎在了齿间。

    “可以吗？”荒问。须佐之男一瞬间便明白了他在问什么，红着脸点了点头。

    荒的手指很冷，顺着须佐之男的腰往下滑，轻轻探到股缝之间，他的动作很温柔，带着些小心翼翼，手指在某个隐秘的入口揉搓着，直到那儿渗出了一点肠液，或许是感受到须佐之男的不安，他的吻也随着动作轻轻落在须佐之男微微颤抖的眼睫之上。

    须佐之男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层火在烧，而荒的手指带着不属于仲夏夜的凉意，轻而易举地缓解了他的焦躁。

    那只手骨节分明，宽大而有力，此刻却挤进了狭小温暖的甬道。感受到异物的侵入，层层叠叠的软rou拼了命地咬着手指，想要将不速之客阻拦在入口处，却被荒耐心地推开。

    须佐之男能感受到荒修长的手指微微推开自己的后xue，荒没有留指甲的习惯，所以裁剪得圆润的指甲盖微微划过rou壁时带来的仅仅只是瘙痒，而非预想中的刺痛。

    这种感觉很奇怪。须佐之男想。

    他低垂着眉眼，蝴蝶骨些微颤动着，恍惚间荒觉得他的眉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