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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的第二天就是除夕，连御一个人过习惯了，这次多了个沈亦白，感觉就是跟以前不一样。

沈亦白也是早早结束工作，难得给自己放了次假，早早回家陪爱人过节。

两人先是驱车去超市选购了食材，跟着又回了家。

连御心情极好，答应沈亦白下厨做点拿手菜好好犒劳犒劳他。

两人一人洗菜一人准备辅料，分工明确，效率极高。

“你喜欢吃清蒸还是红烧？”连御清洗着淡水鱼，头也不回问道沈亦白。

沈亦白笑的一脸痴汉，明明还没开饭就已经是大满足：“阿御做的我都喜欢。”

“马屁精。”连御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是在笑。

就在这时，沈亦白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的那串熟悉的数字，沈亦白心里有些复杂，在连御的催促下接了电话：“喂……我不回去了……可是……好吧，我等会就过去……”

“阿御，我……”

“嗯？”

沈亦白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歉意道：“我临时有点事儿，需要去处理一下。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好。”

他不说他去哪儿，连御也不会问他去哪儿。

连御低头拧开水龙头冲洗鱼，余光瞥见沈亦白急匆匆走出了厨房，然后偏过头去看他。边走边摘围裙的沈亦白没有回头，因此也没看到连御眼底的一丝落寞。

虽然两人确立了关系，也有了最亲密的行为。可是连御总感觉，他并不太了解沈亦白。

不了解他的从前，不了解他的家庭，不了解，什么都不了解。

颓然的把鱼放进瓷碗里，连御拿起刀，在鱼身上片了几下，淋上调味汤汁座上了锅清蒸。胖次跟丁丁还是很欢脱，在客厅里追来跑去，连御一人坐在餐桌上，看着电视里的春晚发呆。

不好笑的小品，不好看的歌舞，不像从前的气氛。

明明糟糕乏味，可是出于习惯，连御还是在看。

他从八点等到九点，沈亦白没回来。

他从九点等到十点，沈亦白还是没有回来。

饭桌上的饭菜一动未动，早就没了热气。连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一点鱼，默默吃点点东西，就没了胃口。

他端起那些饭菜，倒进了厨房垃圾桶。然后倚在沙发上，丁丁趴在他的腿上，胖次趴在沙发下的毛毯上。十一点的时候，丁丁已经闭上了眼睛。胖次早就四脚朝天打起了小呼噜。

电视机里欢声笑语，电视机外冷冷清清。

连御摸着丁丁的脑袋，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眼时钟——

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沈亦白他，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吧。

时针并行指向十二的时候，电视机里的主持人高高兴兴一齐开始倒计时：“十……”

窗外烟花齐绽，映亮了连御的脸。

“九……”

胖次翻了个身，跟着继续睡了。

“八……”

连御看了一眼门口，沈亦白依旧没有回来。

“七，六，五，四，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