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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好。]

电话那头是个很活泼很年轻的声音，蒋雨对这声音的主人印象很不错，但是他的犹豫让蒋雨有点不高兴，“有什麽问题吗？”

[哦，您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那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是这样的，他最近很有空闲，所以我们想去法国看看您，顺便渡假。]

简单几句话蒋雨就对这个少年充满疑惑，如此冒昧的打来电话，还跟她的儿子称“我们”。

“可以问下你跟我儿子的关系吗？”

[希望您能有个心理准备，我很爱他。]

蒋雨有点意外，但并不是不能接受，“你们是恋人？”

小九在电话这头听到“恋人”两个字很高兴，而且聂起扬的mama语气中并没有什麽反感，“是的，希望您能祝福我们。”

[如果是他的选择。]

小九握著电话的手一紧，眼内闪过一道精光，“如果他父亲也有您这麽开明就好了。”

[年轻人，不要贪心，我们老一辈的人能接受的东西并不多，不要想著不劳而获。]

“是的，”小九对聂起扬mama的印象也很好，而且根据他搜集到的资料来看，她是位巴黎当地有名的画家，艺术家总是能轻易接受世人眼中不寻常的东西，比如同性相恋。

而且她在帮聂爸爸说话，就说明她与聂爸爸并没有交恶，这对政策婚姻失败的夫妻来说很难得。

“我们正想得到您祝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次打算长期待在法国。”

蒋雨听出小九话语中的不同寻常的，“起扬想长期待在法国？他的酒店呢？想到法国这边来发展吗？”

[这个……]小九故意表现的犹豫。

蒋雨虽然是个艺术家，但是有时候却是个急性子，对於拐弯抹角的事情很反感，“年轻人，如果这是你打来电话的意图，在我反感前，你最好实话实说。”

小九在电话那边吐吐舌头，不愧是跟聂宗宁的前妻，真是不简单。

“是这样的，起扬的父亲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很反对。”

[哼，他能怎麽反对我想象的到，一定不会直说。]

“是的，他动用国内的关系，把起扬的酒店逼到了绝境。”

蒋雨沈默了一会儿，[事情很严重吗？]

“恐怕是的，他已经在考虑转让的事情了，这家酒店是他在大学毕业前就策划的，跟两个朋友一起努力，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就这麽放手，他一定很难受。”

这一点蒋雨当然想象的到，虽然见不到面，但是也会听到一些国内有关儿子的传闻。有时候想到，做mama没有让他享受到亲情，这让她有些愧疚，儿子很优秀，没有依靠她和他父亲的关系开拓出一片属於他的天地，又让她忍不住骄傲。

听到儿子好不容易建立的王国快被他的父亲摧毁，蒋雨升起一肚子火，但是又不甘愿被利用。

“他父亲之所以这麽做是反对你们的恋情，你就没想过离开他吗？”

这回换到小九沈默了，几秒後电话那头传来坚定的声音。[我不考虑。]

“哦，看著他为了你而放弃好不容易建立的事业，你也不离开他？”

[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世界这麽大，总有他父亲管不到的地方，这并不是什麽大事。]

多麽自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