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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八百万普通人。”

他伸手，抓住车窗，另一手捂住自己不断渗血的伤口，踉跄的站起来。

“我无法从你的枪口下逃脱。”史蒂夫勉强说，“但如果你不杀我，那我还可以搏一搏。”

冬兵神情微微惊愕，两人的脚下整架桥都在震动，那是铺天盖地的九头蛇士兵和无数装甲坦克即将到来的声音。

搏，拿什么搏？他要用碎裂的盾牌去挡犹如蝗虫般多的九头蛇吗？即使九头蛇是蚂蚁，也能将美国队长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在这时，其他士兵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刺耳的哨子响彻云霄。冬兵僵在原地，而其他冬日战士已经向着美国队长围了上去。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一个冬日战士挥着刀，割向美国队长的脖子。美国队长已经无力在闪躲，就在这时，持刀的冬日战士被猛地甩下桥，他的身后，冬兵收回了手臂，神情微怔，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手。

一声冷哼响起。

泽莫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冬兵身边。冬兵瞳孔紧缩，他惧怕泽莫，因为泽莫代表了所有的痛苦。泽莫没有看他，而是看向美国队长。

“愚蠢啊，队长。”泽莫叹息道，“如果你离开纽约，可能苟延残喘的时间还会长一些。”

“我知道我会死，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史蒂夫平静地说，“但是是站着死，还是当个逃兵而亡，那就不一样了。”

“说得好，你真令人敬佩！”泽莫鼓起掌来，虚伪地说，“队长，说下遗言吧，我尽量帮你满足。”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苍凉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臂，指向冬兵。

“如果你要帮我满足什么的话，那就杀了他。”男人说。

“什么？”泽莫有点吃惊，“我记得，我的这位冬兵，他不应该是你的朋友？”

“他不是冬兵，他的名字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叫巴基！”史蒂夫的眼底燃烧着愤怒，“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放他离开吧，让他从这一切解脱吧！”

“不。”泽莫轻轻地微笑，“他是我最优秀的士兵，我永远都不会放他走。”

“你！”

“安心去死吧，队长。”泽莫轻柔地说，“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好——他永远都要在黑暗里挣扎，永不解脱。”

泽莫一挥手，身边的人举起了手/枪。

史蒂夫眼底的愤怒消散了，他缓缓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得意的嘴脸，让我想起了希特.勒。”他平静地说，“泽莫，你毁坏了地球的平衡，你会遭受报应的。”

泽莫的脸部肌rou抽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变得阴森起来。他侧过脸，看到冬兵仍愣愣地注视着史蒂夫。他转过身，挥了挥手。

“你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史蒂夫一下明白了过来，他立刻看向冬兵，语气却柔和地说，“记住你是谁，巴基。你是詹姆斯·巴恩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詹——”

一声枪响，震荡着空气。

世界重回寂静。

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