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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转过头，看到双手被绑在身前的泽莫坐在地上，正独自笑着。

“你笑什么？”美国队长皱眉，他走了过来。

泽莫笑着，他摇着头。

“我懂了，我现在全都明白了。”他笑着，笑到最后，他的嘴角仍然勾起，目光却已经注视着地面发空，“我是个罪人。”

“你自己还知道？”猎鹰嘲讽道，“我以为你毁灭了那么多地球，心里已经没有良知了！”

泽莫恍若未闻，他又笑了起来。

“我是全人类的罪人。”他说。

他忽然站起身，撞向自己身边的大兵，从他的怀里抽出的手/枪。杰夫瑞以为他要攻击别人，下意识地将冬兵护在身后，可是没想到，泽莫将手/枪上膛之后，竟然塞入了自己的嘴中。

砰——！

随着一声枪响，他倒了下去。

杰夫瑞睁大眼睛。

“不————！！”

他奔了过去，他扶起泽莫瘫软的身体，泽莫的额头上的枪眼在冒着鲜血，他灰暗的眼睛仍然微睁着，倒映着杰夫瑞惊怒的面容，男人嘴角仍然是自嘲地微勾着。

“妈的，妈的！！”杰夫瑞愤怒地一拳捶向尸体旁边的地面，水泥地被他的拳头砸出了一个坑。

“杰夫，没事的，可能他就是畏罪自杀而已……”

不知道谁在安慰着他，谁过来将他拉走……杰夫瑞的大脑嗡嗡直响，他只知道，泽莫所了解的那些真相，和他的生命一起消散了。

“杰夫瑞，没关系，九头蛇已经灭亡了，我们都安全了……”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巨响。

所有人抬起头，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白云之上，似乎倒映着另一个城市的轮廓。它似雾似真，在白云之后有些看不清，直到超人疑惑地皱起眉毛。

“这是海市蜃楼吗？那似乎也是一个纽约。”

英雄们向后退了几步。

“见鬼……见鬼！！”

“时空联邦，你们还在线吗，喂，时空联邦！！”

与此同时，时空联邦基地里，丽娜抬着头，愣愣地注视着生命挂钟。她的身后，是无数研究员和特工们。

100、90、80、70——

他们呆愣在原地，看着挂钟的数字迅速减少。

血红的字数像是呼呼作响的风车，不断地缩减时间，直到猛地停在了10上面。

十？十年？十个月？十天？

在联邦人颤抖地注视下，停顿在数字10的挂钟，终于翻下了新一页。

9：59

死寂一般的基地里，传来了研究员们的尖声大叫，和跌倒在地面的声音。

丽娜愣愣地向后一步，她的膝盖发软，八厘米的高跟鞋直接蹬空，她结实地摔倒在地面，女人痛哼一声，她撑起来自己。

“贝弗利，贝弗利——”

没有回答她，她抬起头，看到贝弗利的后背抵在墙壁上，豆大的汗已经浸湿了男人的衬衣，他呆愣在原地，木讷地瞪视着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