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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他想，焚音若是能为他选择成魔，那么他一定会为焚音选择除了云镜。然而，焚音为他连这一步都不肯做，他又何必去牺牲那么多，牺牲他的朋友？

也许真如云镜所说，情爱不能长久，只有友谊才可以长久。

萧檀道：“我可以不杀你，但我不能放你走。”

“那我自己走。”沈莫离猛地打出一道墨色光点，击在了萧檀的非要害处。萧檀受伤连退数步，捂着身上的伤处，沉默地看着沈莫离等人离开他的视野。

几人没有耽误，都催动法力快步离开。

穿过了九天城，来到了当初进魔界的那棵树下。

与进魔界时候不同，进来时，树上有连续不断的木阶。现在他们面前的这颗大树，表面上不仅没有木阶，就连当初的树叶也都变黄了不少，这棵树就像棵即将要死的树一般，死气沉沉。

沈莫离回想起了被他吸收了的生命之叶的力量。

是因为失去了生命之叶，所以树才凋零到如此地步吗？

当初他们是被传送进来的，现在想出去，恐怕只能爬树了。

沈莫离试了试，法力似乎如当初一般被压制了。但只是压制了大半部分，似乎还有小部分还能使用。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些小刀匕首之类的东西，发给每个人用于攀爬。

又拿出攀岩的绳子，系在每个人的腰上，防止哪个摔下去。

狐九选择紧挨着沈莫离，说道：“我要保护恩公。”

沈莫离目光不着痕迹地闪烁了下，嗯了一声，帮几人整理完毕后，开始攀爬。

树很高，爬行的难度竟比当时爬破魔峰时候还要难一点，破魔峰的石角虽然锋利，但好歹有落脚的地方。而树那粗糙又平整的表面，真的不怎么好爬。

几人的爬行速度很慢，渐渐手心出汗了，小白摔落过两次，云儿摔过一次，每次有人坠下的时候，几人似乎都要被那重力给全部拉下去。

还好沈莫离与狐九的臂力都挺好，匕首扎的深，腰上也有力。

爬到最后，简直抬腿都很难，手臂止不住地发抖，小白与云儿已经气喘如牛了，其余几人也并不好受，望着那看不到头的树顶，心里难免产生一些想要放弃的想法。

沈莫离在猜，狐九会不会在某一刻劝他们放弃，但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狐九说这句话。

阮凄夜抱怨和咒骂不断，小白与云儿也说过几句要歇息的话，狐九则只是问了几句，“恩公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快到树顶时，沈莫离正拔出匕首，抬脚往上爬去，小白忽然坠了下去，沈莫离本就没攀稳，被他一带，受到绳子的牵引力，让他也往下坠去。

狐九来不及抓住他，便攥紧了他手里的匕首，瞬间匕首上流下汩汩鲜红的血来，顺着刀柄流入沈莫离的手上，温热滑腻的触感。

“恩公，抓紧点。”狐九说完，一使力将刀刃往上提了下。

沈莫离趁势踩稳了，在往上跃的时候，被狐九一把抓在手臂上。

狐九手上的伤淋漓一片，鲜红的rou凸起着，可窥见指骨。那一瞬间为了扶他，狐九手上的匕首也坠落了，此时，他只有一只手可用。

沈莫离拉起小白，而后道：“狐九，先疗伤吧。”

狐九点头，然后浑身一亮，手瞬间恢复了。

本以为他会服药，没想到他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