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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直白的说,如果你想要电话zuoai,那么你可以找我吗?只找我。可是真的等接通了电话,对方的一句对不起让他觉得心都疼了。安远想随便吧,怎么样都好,一切都随便吧。人一旦放开自己,有些事情就会随即脱轨。安远和对方开始了一种诡异而又和谐的关系。他们大部分时间在聊天,偶尔也会zuoai,聊天的时候对方就想是自己的老友,zuoai的时候对方就像是自己亲密的爱人。当老友时,安远可以畅所欲言的表达自己对生活的无奈对工作的厌烦,他也会细心的聆听对方的话语,不论是酒还是现实生活,他都愿意听。而当爱人时,安远更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欺弄,对方的迎合让他如烈火焚身。安远沉溺于这种模糊的暧昧的不用承担现实责任的关系,他爱极了对方的乖顺,也恨透了自己的自私。安远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的自私。他一方面想把对方圈禁在自己的范围里,他不想任何人再来招惹他,至少在电话的夜晚里,对方必须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另一方面,他会忍不住把自己对宋知非感情的迷茫讲给对方听。跨年那个夜晚,安远在同学聚会上拿到了宋知非的手机号,他忍不住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他想作为一个老同学,说一句新年快乐,应该不算过分吧?可是电话没有打通,它被无情的按掉了。安远没有勇气再打第二个。他喝了很多很多酒,可是却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他依然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然后坐在门口,半梦半醒。他甚至在第二天醒来以后还能记起和对方谈话的内容以及那场好像撕裂神经的性事。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是。但是安远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在极力维持着一种假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宋知非还是回到了江州。安远在出差归来以后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想该来的总是会来,来了也好,他要给自己这十年的暗恋一个结局了。安远想他总归还是要试试的,他现在终于敢站在宋知非的面前,他不能放弃,至于结局,都好,什么样的结局都好。该来的来了,而不该走的,却走了。他,找不到他了。第八章好寂寞终于又一次失眠了,说不清这是第几次,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舒岩在江州的又一天过去了。来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但是总觉得就像是在昨天:当踏上站台的那一刹那,看看围川流不息的人群,舒岩想,这就是江州。许平川穿着西服插着裤兜站在出站口,嘴里斜叼着一根烟卷,走近看却并没有点燃。他说诶呀,这个江州啊果然是大都市,烦的很,抽烟都要去指定的地方,所以我只能这么过过干瘾。说话间他接过舒岩的行李箱,说来啦,我就等你了。舒岩笑着捶了一下许平川的肩膀,说你可别把我给卖了。许平川笑嘻嘻的捏了捏舒岩的胳膊,说你怎么比上学那会儿还瘦了,就你这样子,当猪rou卖都嫌你rou柴不香,别做美梦了,谁会要你。舒岩听罢就想抬脚踹过去,许平川赶忙抓住他的腿说这位壮士,这是我新买的西服,可是花了我卖血的钱,我出去谈生意全靠这身行头了,要不是今天来的匆忙,我才不会穿来这里的!你要是给我踹脏了明天我出去谈生意就只能不穿衣服出卖色相了。舒岩笑骂了一声滚蛋,跟着许平川玩笑间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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