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镜春华(H)_分卷阅读3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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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2 (第2/2页)

人,嘘寒问暖了一通,着侍女领他三个去厢房。他三个甫坐下,笑天似藏不住心中怨气,拍案呼道:「快取酒来!花名册也拿来!今晚不战个七八回合,咱家就不姓段!」那侍女诺了,急急离去。

落雁道:「段兄,今日为何如此烦躁?吓着人家了哩!」笑天一拍案,愤愤道:「还不是咱家婆娘!」等那两个凑耳过来,又道:「内子是总标头,是我师姐,本来对我爱护有加,说是欢喜我放`浪不羁,就爱照料我云云。成亲之后,却日日数落我,嫌我游手好闲!」此时那侍女取酒过来,笑天便为众人斟酒,又道:「就是今日下午,我那师弟浮笙,应承帮我买纸,岂料他这厮日日神不守舍,一点芝麻绿豆事儿,居然也敢做错,熟宣买成了生宣,害我不明就里,便与我内子,白遭了一顿臭骂!」

梅傲雪道:「段兄,令正便不应骂你,该骂那浮笙才是。」呷一口酒又道:「又说我娘亲也是个炮仗性子,我小时他嫌我爹养小厮,搬到杭州城另一头去住。岂料他怕我学坏,重蹈我爹覆辙,又说我是个羊白头,见不得日光,总有些借口不允我出门。如此倒好,咱家日头出不了门,夜里出来游玩,倒合情合理了罢?一次我夜里偷走出来,叫他在酒肆里逮着,就地一顿暴打。若他好言相劝,咱家倒会听他说话;这般得理不饶人,教人如何信服?」笑天道:「梅弟苦衷,为兄感同身受!赵公子你又如何?」

那落雁装模作样的慨叹一声,便道:「咱家里又何尝不是管得严?咱家父母长年经商,绝少返家,十二岁后,我便与家兄同住。家兄长我十岁,老成持重,总把自己当是我爹。小时还带我四处游玩,后来年岁长些,管得越来越多。一日我偷画春画,教他瞧见了,那紧张的模样,更胜见到我杀人放火。及后又怕我学坏,识了何人,去的何处,统统要教他知道。起先几年我还扮乖,有日看见我爹,居然青楼在风花雪月,便想我爹既也如此,他不过是长兄,有什能耐管我?如今咱家已二十岁,总把我当无知小儿,咱家也便不理他了,爱管就管个够。」

笑天听罢,一声长叹,又与落雁斟酒道:「家规森严,教我等浪子何其难受!今晚咱家们不玩个尽兴,便不出这个门口!」

傲雪取出个其貌不扬的小瓶儿,道:「两位,尝尝这上等乌香。赵公子,此等乌香,尤胜贡品,实在可遇不可求,只与有缘人也!」笑天摆手道:「咱家就不试了,免得我婆娘晓得,招一顿藤条招呼!」那落雁却谢过傲雪,取了一撮,往油灯处借火,深吸一口,徐徐呼出,悠悠道:「果真心旷神怡。」

此时侍女送那花名册来,笑天一接过,便问:「赵公子第一次来?」落雁道:「咱家孤陋寡闻,确是初来乍到。」笑天便把花名册与傲雪道:「梅弟,你看看这花名册,今晚选那个相公?」

那傲雪眯眼瞄了瞄,便道:「咱家看不清楚,你读与我听,名儿顺耳的便是了。」笑天赔笑道:「为兄不是,竟忘了你眼疾!」又道:「不过梅弟此言差矣,名儿好听,不一定好使哩!」又把花名册与那落雁道:「不如赵公子你来选?」落雁笑道:「却之不恭。」深吸了一口乌香,接过那花名册,看的煞有介事。

此时突然有人推门入房,那两个只道他是龟`公,傲雪道:「赵公子选好了么?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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