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卍乙女向】少女穿着死库水 (第2/3页)

咸的烟的味道，便宜货的香味绕着他的手指尖还有火苗的气味。

    如果没有了那这东西也就没用了。伊佐那掂量火机的重量，他的手臂丈量着，撑起身体比划了几下，姿势标准，投掷，不知花了那黑道多少钱的火机在海面上只漂了五下便沉了底，那金贵的东西也不比废物好用多少嘛……伊佐那手中的小石子飞出，咚、咚、咚、咚咚、咚…十二下。

    这样看下贱似乎要比高贵、骄傲和所谓道义都生存得更久些。

    但火机和石块能比喻象征什么啊，都仅仅是人类的妄想罢了。

    伊佐那的足尖悬在海面上，潮汐来很快，月亮和太阳吻过一轮，过不久那太阳会完全沉没。金光把伊佐那染成金色，油亮亮的金，他像发光的金黄色的蜂蜜，紫色好像两颗葡萄硬糖，他满身看去都是甜的，可是海啊风啊那盐粒把他泡得那么咸。

    渍得他发苦。

    而少女就那么走来了。

    满月早央莉，打第一次黑川伊佐那就知道满月早央莉是个没眼色的女人，偌大的防坡堤她偏偏就挑了他这儿，即使她不是故意的是自然成习惯非那个口子不可，可她就是个不看人眼色的傻女。

    少女的水手服浮在海风里，他们不过一臂距离，其实很近很近，早央莉的头发好长好长像水下的藻类飘荡在洋流里飘扬在风中，几根发梢会碰上伊佐那赤裸的手臂，如同柔顺细腻的藻挠鱼类温暖的鳞片，让伊佐那起鸡皮疙瘩好像被少女的发碰过的肌肤马上要长出鱼鳞来，那些扇形的肌肤在他的皮下挣扎、在rou里瘙痒，

    伊佐那蹙眉，他没说话，他没有动，缠绕烟香的手指摩挲在一块儿和冰冷堤上的小沙粒滚在一起，小小的颗粒坚硬无比划着他粗糙的指头，一小阵一小阵的疼痛，伊佐那才克制下要拽住少女的长发把那头扰他的浓密的藻扯掉、砸进地里，但至少他在脑海里杀死了她几次。

    早央莉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碧蓝碧蓝的，比伊佐那眼前的这片海更像是海，她把世界上最纯粹的海装在眼睛里啦，饶是世上最刻薄的人也要夸夸她生了双好眼睛，那是伊佐那只看一眼便记下的海。

    他只瞥她一眼而已，就知道她白得要死、白得发光，金光落在她身上像一层朦胧薄纱笼她，她整个人都在光里头。而黑川伊佐那在她的影子里，微弱的蜜是金红色的，光芒暗沉地，他撑着下巴看海面波涛、看星星的化石被海水吞没。

    早央莉一句话也没有说，黑川伊佐那不为无意义的事开口，他的边上可以是个少女也可以是只小猫、脱水的鱼或是停歇的海鸥都可以，伊佐那无所谓，他在乎的不多，浮躁、乱成麻的心绪和波西米亚的小曲一块被海面的波浪抚得很平。

    海水舔到伊佐那的脚趾时他差不多要走了，不然会被淹死。他确实是准备走了，双手撑起身体，发力，胳膊上肌rou的线条像浪水鼓起一下又消去，伊佐那准备站起时耳边听到除了海鸟、潮水和野猫之外的另一种声音，

    布料的声音，婆娑在一块的料子、婆娑身体的料子、婆娑发丝的料子，窸窸窣窣地响，扣子的声音、拉链的声音，小皮鞋轻轻敲击石面，轻的不可思议的布料落地的声音。

    伊佐那转头他想看看那少女是怎样的傻子，他抱着玩味和轻蔑咸咸的拇指摁过嘴唇，他总被一些胭脂味的女人围绕那些细白柔嫩的胳膊、那些漂亮抹了红蜜的嘴唇……倒也可惜，这傻子一样褪去衣物的女孩是个木头石块，她好像感知不到男人赤裸的目光。

    少女没有裸体，柔软嫩白的身体包裹在藏蓝色的死库水里，纤细的四肢一齐动作，她的脚趾软软地搭着那堆布料蜷缩在一块儿细嫩得很，她垂着眼，伊佐那看不清那海，他的目光及到藏蓝时就无声嗤笑这女人是个傻瓜蠢蛋，但他面目漫不经心，目睹少女的轻生或死亡好像是可供他消遣的、算不上新鲜的事情。

    伊佐那看着她的小白手搬起石块压在雪白的衬衣上，白净的衣服落了黑灰马上就脏了，她的指头还有心情绕发丝到耳后落出她雪白的耳。

    伊佐那在等她掉下去，等待她摔进海里，鼻尖嗅闻指头的烟草香和盐粒。

    女孩的脚尖点了下海面，娇羞的波浪舔过她的脚趾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