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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脏兮兮的，上面有着血和土，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暗红。他流着泪，泪不断滑过他灰扑扑的脸，在脸上流下两道非常明显的泪痕。

与林子怡一行人同行的还有八路军派出的代表，就是带路的人。他听见林子怡的问题，想到这个是首长特别交代好好照顾的人，暂时压下看到陆伯言流泪的震惊，说道:“陆伯言，214团团长。”

“……陆伯言。”陆伯言这三个字在林子怡嘴里辗转，最后在林子怡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她又接着问:“这个人怎么样？”

带路人疑惑的看了林子怡一眼，心想:这姑娘咋老是问陆团长的事，我又不是214团的，陆团长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顶多知道陆团长原来是伪军后来加入的八路军，还有几场陆团长主场的大胜仗，除了这些其他都不懂啊！不要老是问我这些难回答的问题啊！

带路人的这位士兵，农村出生，只是后来成为了首长的警卫员，学了一点文化礼仪，但是思想上还是不把自己当文化人，所以他说话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农村的感觉，想法也偏向从前的思维。

“……”被林子怡这个问题问倒的带路士兵，首长！这可不是我不好好招待她们！这都是什么问题啊？这不是为难人吗？谁无缘无故会知道那么多别人的事。

不过……“陆团长是个好人。”这一点可以肯定，部队里很多人都想跟着陆团长呢。陆团长对自己的士兵非常好，当兄弟一样，甚至可以为了兄弟舍弃自己。我也有点……

“好人？”林子怡对这个回答表示嗤鼻。

这个世界不缺好人。

“只说他是一个好人，这是不是代表，陆团长其他方面都不怎么样？”林子怡这句话说的尖酸，让人讨厌。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还想继续说，却被同行的伙伴拉了一下衣袖。

她转过头看向拉她衣袖的伙伴，表情像是在问伙伴怎么了？

伙伴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尽管没有声音，带路的士兵还是通过嘴型看出那个伙伴说的话是“不要继续问这个，问别的。”

带路士兵觉得这个咄咄逼人的林子怡她的伙伴比林子怡好多了，这个小姑娘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话还有一点刻薄。

林子怡被同伴制止，难免起了小性子，她不再问问题，脸色难看，不给别人好脸色。

“你们是谁？！”

空寂的战场，这一句吼声格外明显。几乎响彻整个战场，所有在收拾战场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声音的方向。

吼声当中的“你们”吓了一跳，表情讪讪，不知所措。

杨先喊完快步走到这群人面前，面色不愉，甚至是狠厉。等他停在带路士兵的面前，接着听见他说:“你们是谁？回答！”他的语气非常不好，给人一种不说清楚就会被干掉的感觉。

“怎么了？”听见声音走过来的陆伯言。

“团长！有可疑人物。”

“……？”林子怡一行人都瞪大眼睛，心想，谁是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这群娘们儿？”

等等，团长，说好的书香世家呢？说好的尊重女性呢？话说里面还有男的的……

“娘们儿？”林子怡像是被戳到痛脚，张口就是一大段:“陆团长，娘们儿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吧。你可是一团之长，带头不尊重女性，真是让人质疑八路军的礼仪问题！真是给八路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