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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至尾没有一点反应，看起来睡得很熟。

连夜轻手轻脚又格外小心地帮他把两条腿平放摆回沙发，又去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最后盘腿坐在地板上安静地看他。

宋往其实是那种眉眼柔和温润，看了舒心亲切的长相，只是平时由于其吊儿郎当，又懒又贱的特质太过显著而让人忽略了脸。但睡着时，却也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的。

看着看着，连夜不由自主就动了手。先是替他抚平了皱着的眉头，之后沿着眉骨摸索到鼻梁，再一路到脸颊。

宋往的皮肤很好，白皙柔滑，连夜想宋往虽然老骂自己娘炮，但他本人分明也有这个潜质。明明天生就是个受，还自以为攻，傻得可爱，还蠢得有点可恶。

这么想着，连夜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宋往的脸，有点用力。

宋往猛地睁开了眼睛。

连夜毫不慌乱，扬起了个纯良无害的笑容：“学长，起床了。”

宋往眼神呆滞地揉了揉脸，慢吞吞地坐起身，头发乱蓬蓬的，他斜着身往沙发背上又靠了会儿，闭着眼睛说：“我今天太累了……晚饭不吃了。”

“好的。”

宋往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站起身道，“我先回房间去了。”

“嗯嗯，学长晚安！”

宋往关上房门，锁掉。稍稍缓了缓，接着屁滚尿流地滚上了游戏。

沈洛大小姐在线，宋往马上发了条千里传音过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好的闺蜜喜欢你怎么办？”

“我闺蜜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啊？”沈洛顿了顿说，“哦等等，你是说连夜喜欢你？”

“……”宋往沉默片刻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沈洛说，“我说了我是他Gay蜜嘛。倒是你，你终于发现了啊，也太迟钝了吧？”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往想想又忍不住辩驳道，“而且哥很迟钝么？连夜大学的时候交往过班花，系花，校花，我应该把自己和这些花想到一起么？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个前提，你会怀疑你闺蜜对你有除了友情之外的意思！？”

“这种事情男女不同啦。”

“不同个屁！”

“我们表达友情的方式就是亲亲抱抱，分享八卦讲人坏话，男人能行么？其实女人之间的友谊本身就像爱情啦。”

“也像爱情一样脆弱。”宋往说，“等等，我不是来和你讨论男人的友谊和女人的友谊的。”

沈洛嗯了一声，问：“那是来讨论怎么接受连夜的？”

“我对他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所以你是要让一个写*的人教你怎么扼杀一段BL么？”沈洛哀叹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

宋往说，“沈洛，我是认真的。”

“……”听出宋往语气中的严肃，沈洛也不由正经了一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也是喜欢连夜的啊，只是你没体验过爱情，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所以没发现罢了。”

“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rou么？”宋往说，“喜欢这玩意儿不是有很多标志性的事件作为开头么？什么心乱如麻，小鹿乱撞，心漏跳一拍，心重重一跳……卧槽！”

除夕那天刀鞘的脸蓦然又浮现在宋往眼前……

沈洛激动了：“怎么样怎么样？真的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