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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难受。

其实更难受的是，对他这么说的是燕南骋。

在歌舞厅这样的地方不少客人都会有动手动脚，他可以忍，可是面前的人燕南骋，曾经为了追他骑着马故意路过学堂给他送花，为了追他故意拿着情诗在家门口朗诵着，为了追他穿着西服邀请他跳舞……

但是如今却让他坐在大腿上，而他也不得不坐。

他咬着下唇忍住心里的委屈，忍住眼眶的湿润，忍住此时的不甘，只能像现实妥协。

慢慢走到燕南骋面前，弯下腰坐进燕南骋的怀中。

燕南骋看着坐进怀中的青年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纤长的睫毛挂着泪轻颤，鼻间略过那股清香还是一如既往，他伸手搂住细腰，将之贴近自己把脸埋入肩颈，眼里的爱恋染上疯狂，全部尽显于色。

“百合？”他在人耳边唤道，声音低沉又温柔，仿佛撩拨着心弦。

赵子丞身体一颤，抿着唇不敢动弹，燕南骋这样对他这般侮辱让他觉得委屈。

“嗯。”他垂眸应道，声线微颤。

带着哭腔的应答让人更想欺负了。

燕南骋眸色流转着趣味，勾唇噙着笑说道：“你要喊我爷，快喊。”

视线落在赵子丞的侧脸，这家伙是不知道自己这样漂亮得勾魂，这一身旗袍真的是把这家伙骨子里头的风情全部展现出来，因为纯才能散发出这样极致的美。

勾得他心猿意马。

“爷。”赵子丞小声喊道，这会眼泪已经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燕南骋感受到手背滴答滴答的湿润，看着怀中的赵子丞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流出，眼角的绯红像是被欺负得厉害才有的痕迹。要放在以前，他就算追得整个北平都知道燕家大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掷千金，这家伙都不会给他一个脸色，现在却能够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哭，哭得非常的楚楚动人。

哭得他心疼。

他用拇指抹去赵子丞眼角的泪，最终还是舍不得：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为何赵家的小少爷会在这种地方，还穿着勾魂的旗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话让赵子丞彻彻底底的崩溃了，他侧过头看着燕南骋哭得更凶，就好像是看到救命稻草那般哭得肆无忌惮，也是面前的人燕南骋，他才会哭成这样。

伸手搂住燕南骋的脖颈将脸埋入他的颈肩，哭得不能自已。

仿佛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从家破人亡开始，他以为自己就没有资格再哭泣，因为他不再是那个可以有着最浪漫的理想成为一个作家的赵家少爷，现在他要为了生计而奔波，做着最难堪的工作，只为了活下去。

是经理在路边救了他，他为了报答只能做事，穿上女人的旗袍，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他不想的。

但是没有办法，不然他怎么活。

只有这样才能苟活。

“燕南骋，你怎么才来啊……”看到燕南骋的瞬间不是一种压力，而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个安全来自于曾经追他追得疯狂的男人。

燕南骋听到怀中人委屈的谴责，他觉得有些想笑：

“怎么，你这还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