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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重才是。” 顾禾面无表情:“朕不需要你来教,阮山白。” 他说着扬长而去,衣袂翻飞,阮山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握紧手中的利剑,心想:差一点点,可惜。 可是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呢? 因为知道皇帝软弱?因为他看起来还是个小孩? 还是因为他遇刺时的果决,理政时的机敏,待人时的宽和? 顾禾啊顾禾!阮山白心下苦笑,你可真不像顾家的人。顾家几代皇帝,没一个手上不是血债累累的。 你若像他们一般,我背上弑君的恶名也就罢了,总归是为民除害;可你偏偏,你偏偏仁义至此! 这叫我怎么下手呢? 他轻轻靠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阿绮悄悄走了过来,低声道:“公子,北边传来消息,赵政在守山海关,潇湘又在北境营中......这,这会不会出事?” 阮山白出神了片刻,答非所问道:“他们中总要死一个的,阿绮......” 顾禾一路回到勤政殿前,大殿外跪着的群臣见了他,都开始义愤填膺地陈诉起来。 这个说国库券一事,谢逐流散步虚假谣言,把玉京重臣富商玩弄的团团转,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个说谢逐流刻意提拔他的亲信,打压反对者,在朝堂内外都掀起腥风血雨,简直其心可诛。 还有说得更夸张的——刘全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痛心疾首道:“陛下,如今玉京中已经是只知谢相不知皇帝了啊!陛下威严何在!” 顾禾刚得知被谢逐流这家伙用一张面具瞒天过海了这么久,再被一群人这么一提,怒从心中起,冷冷训斥道,“尔等不去处理公务,跑来宫中号什么丧?!” 一众大臣们愣了片刻,愤然道:“陛下,谢逐流他——” “——他欺上瞒下!朕知道!”顾禾暴躁地打断他,“这是我......朕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 刘全激烈反对道:“陛下!此事并非陛下二人之事,而是天下之事啊!” 顾禾慢慢转过头来盯着他:“刘大人,你生怕朕不记得你了。”他漫不经心提了一句,“朝廷官员妄议朝政,是什么罪名?” 刘全顿时脸色一变,却又眼珠一转:“陛下难道要因为臣今日的劝谏而问罪与臣吗?” 顾禾冷笑:“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事,那与今日之事无关。” 刘全装傻道:“陛下何必粉饰太平!陛下若是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宠信那个jianian臣,危害的可是天下!” 他扯着天下的大旗,说的越来越来劲:“此番玉京地动,想来便是君王失德,jianian臣当道所致,还望陛下三思后行啊!” 诸大臣们不知刘全在天香楼中和皇帝起过冲突,还以为他是真的一心为国,于是纷纷赞同,一时场面sao动起来。 顾禾被这前前后后的事气的说不出话来,厉声喝道:“来人!把他们都给朕赶出去!” 侍卫们一面应诺,却只是犹犹豫豫地看着这帮文官大臣,不太敢下得去手。 顾禾从未如此怀念秦少英和龙骧卫,一时站在殿前,明明是众星捧月,却觉得孤立无援。 他深深吸了口气:“朕平日还是太宽待你们了些,一个个闲的没事做,政务也不处理,又是打架又是劝谏。” 顾禾压抑着怒气,冷冷道:“行,你们要在这跪着,那就跪着吧。” 他说罢拂袖而去,不再看众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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