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流云抚雪意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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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1页)

    那时他们皆年少,山上清苦,纯阳宫也未起的像如今一样气势磅礴,不过他们师徒三人结庐而居,十五岁那年冬天他分化为天亁,是时大雪封山压塌了丹房,又适逢师父下山游历,本来不该出什么岔子,应对汛期的丹药本充足,山上余粮也足够吃到开春,只是那么凑巧,他毫无预兆得迎来天亁人生中的第一次汛期。

    谢云流只记得快要把自己的脖颈抓烂了,他跪在雪地里,在丹房的断壁残垣里摸索着,可是直到手指被冻到僵硬,膝盖被冻到没有知觉,他还是什么也没找到,不管是天上的雪还是地上的雪都不能把他心里燃烧的的熊熊烈火降下来半分。

    他只一面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一面又觉得自己要被烧死了。

    冰天雪地里,李忘生顶着风雪支离破碎的唤他,谢云流伸手去推他,他还是扯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不成的师兄!风雪太大了,不成的!快进屋!”

    他充耳不闻,只觉得死了才好,一了百了,原来长大这么熬人,不如死了算了。

    然后下一刻,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软软的面颊贴到他耳畔,他听到有人隐隐约约说:“师兄……不怕……忘生陪你……”

    谢云流想说我才不怕,这世上能有什么是能让谢云流怕的?上天入地,下海潜渊,我都不怕,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直到那软软的面颊也逐渐变冷,他终于慌了,那声音微弱地说:“师兄,我好冷,你带我进去好不好?”

    不甚清晰的意识里他好像转身把那人抱在怀里,再后来……再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屋外雪交加,屋内烛影摇曳,映着两道交颈耸动的身影,谢云流只觉怀抱着一块暖玉,触手生温,白腻光滑犹如上好的羊脂玉,他只遵从本能地去不断索要着。

    李忘生扣着他的手,疼得厉害了单单就攥得紧些,却到底没有挣扎哭喊,受不住的时候也不过胡言乱语几句,谢云流凑近了去听,只听他“师兄师兄”喃喃地唤着。

    谢云流已被烧得神智不清,哪里管得了这么许多,只晓得抬高他的臀部奋力冲刺着,恨不得将两颗春囊也塞进去。

    如此过去了将近五日,大雪终于停了,云开见日,等谢云流转醒时,他正压在什么人身上,头痛欲裂,定睛一看却如遭雷劈。

    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弟李忘生,只见他浑身赤裸,乌发凌乱的披散于肩背,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似乎是因为天亁未能如意结契,便在那颈边反复留下带血的齿痕,看上去一片触目惊心。

    此刻谢云流那孽根还插在李忘生的后xue里,吓得他连连后退,只听“啵”的一声,随着阳物被贸贸然拔出,大汩大汩的精水立刻混着血水从不能闭合的甬道里一涌而出,弄污了床褥。

    谢云流看着这一片狼藉,想都不敢去想自己究竟有没有在他体内成结,呆滞片刻,像终于反应过来,又惨叫着手脚并用爬到李忘生身边,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一叠声叫道:“师弟!忘生!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被他这么凄惨地连唤了数声,李忘生这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睫,两片嘴唇已经全部干裂,连嗓子都哑了,第一句话说的却是:

    “没事了,师兄……”

    谢云流想说怎么没事了?怎么就没事了!

    然而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好像有一柄锋利的刀在他嗓子眼里来回地划拉,似乎看出他的六神无主,李忘生又缓缓道:“师兄,我想喝水。”

    听了他的话,谢云流几乎是飞身下床将水倒来了,但是转身李忘生便彻底昏死过去,这次任他怎么喊都不醒了,谢云流一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好仰头将水饮尽了,低头口对口哺给李忘生。

    谢云流给他们两人都穿上了里衣,简单地清洁过后再将跌打损伤的药涂在李忘生后xue里,他的手都在发抖,然后就一直守在李忘生身边,祈求师父能快点回来。

    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第二天李忘生果然发起烧来,浑身guntang,开始说胡话,一会儿叫“师兄”,一会儿叫“师父”,无论是给他擦洗身体还是输送真气都全无作用。

    谢云流索性脱得只剩里衣只身跑到冰天雪地里,冻得眉发皆白才回屋把李忘生揽在怀里,一边贴rou抱着,一边为他输送真气。

    如此来来回回整整两个日夜,李忘生的体温时高时低,谢云流不敢大意,待到吕洞宾回来,已经是五日后了。

    他只见两个弟子抱作一团,双双形形销骨立,屋内还隐约残留着年轻天乾刚刚分化后的信香。

    此刻,谢云流抬起头来,面无人色道:“师父,求你快救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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