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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心接起来，她那儿看起来还是白天：“干嘛呢，你那都几点了还打电话过来？孩子们出什么事了？”

陆泽野开门见山，冷酷无情地把脚一翘：“说吧，孩子到底是谁的。”

陆有心愣了愣，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对味，横眉怒目：“怎么跟你小姑说话呢？”

陆泽野没跟她嘻嘻哈哈，表情严肃：“有人委托我来问的，是谁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吧。”

陆有心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他们俩……想知道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年少轻狂的黑历史。”

陆泽野扬了扬下巴：“你继续。”

向晚林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陆泽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用不着，你来给她做笔录。”

向晚林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好像之前他审问员工的时候也是这个套路，看来陆泽野还真挺喜欢警匪片的。

陆有心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就是我之前有个前男友……”

陆泽野板着脸：“时间具体点。”

陆有心撇了撇嘴：“哎呀，挺早的时候。真要说的话也挺麻烦的，得从头讲起来……”

“咱们家之前的事你们应该也清楚，就是爸回来之前，那个女人把我们丢下跑了。因为这个我上学比别人晚了一年，而且我那时候也没心思念书，上了也跟白上一样。等到爸回来把我们接到外面，我才算是正儿八经上了学。不过我基础太差了，年纪又比同学大，他们还总觉得我是暴发户的女儿，也没什么人搭理我。”

“我就不怎么想上学，爸觉得愧对我，什么要求都答应，我说不去就不去了。我那时候想学美术，他就让我去画室里学习，然后找了个美院的学生教我。”

陆泽野和向晚林对视一眼，看来男主人公出场了。

陆有心讲起过去看起来还算平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长得好看，画画也好看，还是大学生，那时候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发光的。我什么都跟他讲，什么学校里那群人狗眼看人低，还有我小时候的事。他会安慰我，会夸我的画有灵气，还鼓励我也考美院。”

“那段时间我还真的挺开心的。”

“后来我也考上了美院。”陆有心笑了一声，好像觉得自己年轻时候傻得厉害，“现在想想那时候他的表现就不太对了，他愣了很久才祝福我，但我当时只高兴于可以跟他上同一所大学，半点都没注意到，或者是刻意忽略了。”

“上了美院以后，我的处境好了很多，大学同学们也都还算正常，我挺高兴有了新的朋友。然后离他近了我也发现，他在美大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家境贫寒，要自己出来做家教挣学费，天赋也不算出众，摘了恋爱滤镜，他也就是个长得挺好看的普通学生。”

“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有点不对劲。”

陆有心揉了揉眉心：“他不让我跟同学出去玩，要让我跟着他。我这个人嘛，天生闲不住，一开始还听他的，后来我就忍不了了，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他说，说我能上美大是我爸给学校捐了钱，我愣住了。”

“我觉得按照老爷子的个性还真的有可能，但我也知道，如果他真的做了，我问他他肯定会承认，毕竟是我爹。爸说没有，而且他开始觉得我有点不对，问我到底什么事。我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讲的，就跟他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