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错误 (第1/3页)
46 周做的事,周从来都认。诚然,在辉夜之城,周做的事并不比一些调教师做的事邪恶;诚然,在这个有奴隶制与辉夜之城的世界,过错最大的该是头号奴隶主们与辉夜之城的上层经营者们。但,周毕竟杀人、虐待、性侵、绑架、洗脑。 固然,周做这些事,是出于服从命令。不过,周可以不服从命令,却没有——在被要求杀人、虐待、性侵、绑架、洗脑时,即——放弃服从辉夜之城。在了解辉夜之城的调教师究竟做什么、辉夜之城究竟如何伤天害理之后,周没有辞职且离开辉夜之城。 彼时,周的决定,是在辉夜之城继续做调教师。 直到,他由于小洲之死的真相,无法再作为调教师工作。 周并非一个对奴隶有几多怜惜的人。 艾尔克问周的问题,仿佛标志着周具备辉夜之城的性奴隶——以及受虐癖——之精神状态的起始。周需要认知到自己的邪恶,需要认知到这种“邪恶”之错误,需要感觉自己“活该”,需要感觉,自己即将经历的虐待,是对自己的错误的惩罚。 艾尔克好像不常对其他奴隶提这种问题。然而,他对周问。这可能是因为,艾尔克熟悉周,知道周是聪明人,也知道周在调教奴隶时,经常想那些奴隶如何“活该”。 周想,我的确活该成为奴隶,正如小洲活该成为奴隶,小洲的“邪恶”是弱小、成绩不好、未被家长在意、未获取家长的关爱即被家长抓走,我的“邪恶”是我做了邪恶的事,我的邪恶不言自明。 但,现在,周还不曾为自己的邪恶自责。周不认为自己的邪恶是一件坏的、不应当的、自己该为此惩罚自己的事。 尽管,他认为,自己活该接受审判,也活该接受来自其他人的、对周之“邪恶”的惩罚。周没有借口可以找,也不为自己做的事找虚无缥缈——却若有其事——的借口。 47 艾尔克说:“你不歧视奴隶。” 周被要求回答。周说:“我不。” 周被要求解释这句话。周说:“他们沦落成奴隶,是他们的命运使然。命运分给每个人的幸运与不幸,是不同的。不幸的、并沦陷于这种不幸的人,不比幸运的、未沦陷于这种不幸的人,低劣。做奴隶,也是一种正当的活法。” 艾尔克说:“你不觉得,自己不值得成为奴隶。” 周说:“这件事,符合辉夜之城的规章。” 艾尔克说:“你不抗拒成为奴隶。” 周说:“我引颈就戮。” “那好,”艾尔克说,“为了让你成为一个更能高潮、更会发情、更可以让使用者玩得开心的奴隶,我将帮助你。我将对你做,你曾经或计划对奴隶们做的事。我将对你播放,你曾经对奴隶们说的语言。你已经成为杀死连明洲的凶手,你即将成为杀死连明舟的凶手。你仿佛没有办法再对奴隶执行调教师的工作,那,你不妨再对自己执行调教师的工作。你的下一个与最后一个调教奴隶的项目,其中的被调教对象,是你自己。” 艾尔克说:“为了让你变得更像一个辉夜之城的奴隶,你需要记忆并相信,你曾经对奴隶们说的话。” 艾尔克说:“我会帮助你,让你刻骨铭心地认知到你的错误,并永远无法再犯。” 48 艾尔克挑拣周曾经实施给奴隶们的折磨,尽可能不矛盾地,一项、一项,实施给周。 艾尔克亦翻拣周——为提交工作记录——存放在辉夜之城资料库内的奴隶调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