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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慢了很多，没有接那么多的商业代言，没有去跑喘不过气的商业活动，但却扎扎实实地接了好几个从前他根本不可能扛下来的角色——

护着卧底一路越狱的黑帮小混混。

穿越边境雷区倒卖卫生巾的卖货郎。

甚至还挑战自我在话剧舞台上反串过一个气势汹汹的澡堂老板娘。

……

又一次，顾亦嘉带着满头满脸的泥巴回到化妆间，笑笑有些心疼地和造型师一起拿矿泉水给他清洗，发现他眉骨上居然还被嗑了个口子，赶紧找医药箱过来。

酒精棉球往他脸上一按，顾亦嘉被刺得嘶一声，笑笑没好气地说：“知道疼你下次就小心点！身上被撞得各种乌青就算了，你要破相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男人又不止靠脸。”顾亦嘉自己满不在乎，但对着面前的化妆镜中的自己，一时中仿佛看到了很久前刚重生回来的他。

这张脸上的配置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但眉宇间多了自由，眼中多了故事，低头浅笑都也有了深意。

他也万万没想到，偏偏是只想着靠脸的轮回里，他最终用上的，却不是脸。

是心。

也许命运给他出的难题就是这个。

笑笑却在旁边疯狂念叨，“是是是，你老爷不在乎脸。求你可怜可怜团队吧，每次你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我们都要面对祁哥和你粉丝们的双重炮轰。”

笑笑看了下他眉骨上的小口子，郁闷地叹气，“这么深？！大左哥赶紧想办法给他盖一下，他晚上还得走红毯。”

“啊！”顾亦嘉猛然回神，他居然忘了还有这回事。

*

顾亦嘉从片场赶飞机回家，换了礼服，做好了颁奖礼上的妆发，出门的时候加长礼宾车已经在等。

小飞过来给他开了车门，里面正看文件的周祁对他弯唇一笑，接着伸手拉他上车。

不再把演员作为第一职业的周祁如今再出席颁奖仪式时，打扮得更加低调，深蓝色西装上没有太多耀目的装饰，只是再怎么低调，他的存在感如今都更让人无法忽视。

往来于形形色色的商人之中，周祁之前清冷疏离的气质褪去，身上带有更沉稳含蓄的力量感。

“还以为你下飞机会直接去那边。”顾亦嘉坐稳系上安全带。

“改签了提前一班的飞机。专门来接你。”周祁凑过来，撩起顾亦嘉刻意处理过用来遮挡眉骨的刘海。

“又伤了？”周祁微微拧眉。

“没事，一点小伤。都不疼了。”顾亦嘉赶紧安抚他。

“还有点肿。”周祁心疼得叹了口气，食指动了下想摸摸那还显得有些肿的伤处，但在即将触到时收回了手，从车子一旁拿出冰贴在手里揉了下，轻轻靠到他眉骨边。

顾亦嘉看周祁脸都沉了，赶紧卖乖，“不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周祁音调很平。

他们的确是很忙，忙到有时候个把月都碰不上一次面，但周祁的体贴和细致从来没变过。

像是忘了他自己曾经有多作死瞎折腾自己一样，他对顾亦嘉拍戏的安全性要求得非常高。偏偏顾亦嘉为了好角色，经常顾不得那么多。

遇到顾亦嘉这样意外受伤，周祁就会忍着气照顾他，然后转头折腾顾亦嘉团队的人去重新排查片场安全。

所以笑笑才会看到顾亦嘉多了小伤口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