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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蛙不可以语海，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多读两本书，别到时候开春科举的时候堕了明成书院的名头。”

“笑话。”白清羽也不甘示弱，他冷冷一笑，本就清冷的容颜更是冷若冰霜，“明成有当世大儒蔺先生坐镇，还有好几位桃李满天下的夫子先生，我院学子也是博览群书，文采肺热，岂会怕了你们文溪书院！”

言若竹挑眉：“那你们怎么在书院对较的时候输给我们了？”

白清羽不屑道：“还不是你们胜之不武，手段肮脏。”

白清羽此话一出，顿时炸了锅，文溪书院的学子愤怒的站起来，职责明成书院的人血口喷人，明成书院的学子也站起来回怼回去。

两方人马都是学子，吵架也是引经据典，一番唇枪舌剑过去，俨然把酒楼大堂当成了学堂辩论，眼看着周围仅有的几个客人都有些不耐烦，准备起身离开，顾小卿急得就想过去打断他们，秦逍连忙按住顾小卿。

“别急呀，再看看，太精彩了！”

顾小卿：“……？”您这是在自家酒楼里看什么热闹呢？

言若竹似乎也发现他们的争吵干扰了其他食客，他挥袖示意同窗学子收敛些，言若竹虽然年纪小，但是为人仗义又善作文章，在学子中很有威信，所以文溪的学子都愿意听他的，收拢了怒气，愤愤坐下。

言若竹收起折扇，轻敲了敲桌面，“白清羽，我们在这吵破天也没用，有本事，咱们科举见真章！”

白清羽一甩袖，“正有此意，到时候文成必压明溪一筹！”

两方学子一争高下的场面让秦逍看得有趣，明明都是不过二十岁的读书人，竟然颇有些武侠中比拼武艺的江湖气。

“别以为自己捡了个第一就真是第一了。”言若竹就看不惯白清羽自命不凡又清高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荣华妙仙’了，在他心里，甚至在他们整个文溪心里，京都的第一双儿永远都是青述公子！

白清羽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名号说事，他也是少年成名，与顾小卿同为双儿，他自诩诗文锦绣，却永远都差那个人一头，不论他如何贬低顾小卿抬高自己，始终是个第二的身份，后来好不容易顾小卿嫁人了，他才堪堪获得了第一的名号。

但是顾小卿做第一，所有人都佩服，他做了第一却总被人说是捡来的，这让他怎么能不恨，顾小卿，顾小卿，顾小卿，他就不信这个人能一直压着他！

“不论你怎么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现在京中已经没有青述公子了。”白清羽冷笑，现在的京中第一就是他白清羽，这些人再怎么不甘，顾小卿也不可能重新回来！

说完这句话白清羽看到站在后院门口的秦顾二人，看到顾小卿那熟悉的面容，白清羽心中恨意更甚，仿佛曾经那座好不容易从他身上搬离的大山又压了回来，让他呼吸困难。

他有些难受的捂住心口，狠狠地看了顾小卿一眼，不敢再留下来，带着明成书院的学子就此离去。

言若竹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嗤一声。

‘辩论’结束，秦逍和顾小卿也走了出来，秦逍仗着个子高，用手压了压言若竹的肩膀，“小子，能耐了你啊。”

言若竹惊喜叫道：“逍哥！顾公子！”他身后的学子们也很惊喜，竟然能见到青述公子，都激动的站起来弯腰行礼，一口一个青述公子，把旁边的秦逍忽视到天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