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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慰

    霍游又见到那个女孩子了，那个大家都在讨论的少女。

    高中生总是追求个性和新颖，一头埋在书中学习的学霸没什么存在感，不会格外引人注意。

    她就是无趣高中生活中的变数，她总是端着一张清冷的小脸，看着说不上生气，只是叫人觉得懒散，放学后有时会一头扎进学校影音室，再出来时已然过了一部长电影的时间，那里是迷影社的所在地，听说她只加了这一个社团。外界都在讨论，除了看电影她好像没别的爱好。

    但是霍游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前段时间恋爱了。

    霍游和姜荨同届，在她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就见过她，就在她进学校的时候。

    霍游是学生会的学生干部，那天早上恰巧轮到他在校门口执勤，姜荨身穿着三中的制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裙子长度没有变短，领结也整齐，霍游看了看表，距离关校门还剩1分钟，她很会抓空子，霍游找不到任何理由叫住她，但他好想知道她的名字。

    那天之后，霍游再也没见过姜荨，却偶然间在同桌的手机上瞟到学校论坛里火爆的帖子。帖子附带的照片就是那天的女孩，那时他才知道，她是新来的转学生，名字叫姜荨。

    高中生的生活节奏很紧凑，执勤的工作很久才会轮换一次，霍游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起姜荨时心里总是痒痒的。后来他又远远的见过她几次，只不过每次都没有说话的契机。

    一次午休，他按学生会的工作安排去天台上清点废弃的桌椅，无意中碰见了一对亲密的野鸳鸯，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转身要离开天台，想着有时间再来清点。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清了窝在男生怀里的那张脸，那是姜荨，但又不像她。

    准确的说不像外界描述的她，那篇帖子依旧火爆，里面有一些照片，是各种不同的角度下被偷拍的姜荨。上帝真是偏爱她这张脸，不管什么千奇百怪的角度，什么高糊的画质，她拍出来都是好看的。但也都是冷冷的，双唇微闭，眼神慵懒，头发有时顺服的贴在肩上，有时被扎起来，用素色发圈绑成高傲的单马尾。

    但是在裴照怀里的姜荨不是这样的，她依赖的靠在男人怀里，嘴角扬起清浅的微笑，讨好似的看向高她一头的男人，手里攥着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晃来晃去，嘴里还保证着什么。见眼前的男人松口同意，她笑容更加明媚，犹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无声而轻巧地落在霍游心上。

    那天的霍游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就站在高高垒起的课桌椅后，像见不得光的黑暗生物，安静的窥视她和面前的男人有说有笑，幻想着自己能替代那个男人，直到他们离开。

    从此之后，他中午有时间就会去天台，运气好的时候会遇到姜荨和那个碍眼的男人，他只管看着姜荨，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能缓解他想到她时心头的痒意。

    霍游以为他会永远这样在暗中窥探姜荨，永远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倾慕者。

    直到有一天，那个碍眼的男人不见了。

    那天姜荨的神态和往常无异，但眼尾有些敏感的发红。她来到天台上，静静地坐在长椅上，过了一会儿把制服外套披在身下，蜷起身子躺在长椅上睡起觉来。

    霍游第一次从高高垒起的课桌椅后面走出来，他不知道天台原来这样亮。

    他放轻脚步走到姜荨的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与躺下的她齐平。她眼尾发红，泪痣周围也被揉弄的通红，霍游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很伤心地哭过了。今天那个男人也没来，霍游卑鄙地联想，他们会不会是分手了。

    想到这种可能，霍游的心砰砰地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