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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不太够，他一声轻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你那个……什么时候装的窃听？”

陈温行这么说着的时候，抓着唐嵘的手借机放开，然后又重新被一把抓住，陈温行豁然抬眼看向他，“你……”

“出门的时候我在他肩膀拍了两下。”唐嵘像是毫无所觉陈温行的视线正侧着头看着车窗外，手里却是极准确地扣住陈温行的手，任他怎么挣也不放开，嘴里继续道：“现在微型窃听器很方便，就黏在他的后肩。”

陈温行挣了两下挣不开也就不挣了，他像是听着天方夜谭一样的表情看着唐嵘的后颧骨，眼神一滑，落到车窗上，却正好和唐嵘隐隐约约的视线对上。他豁然移开视线，“所以你刚才没让我在他那里浪费时间？”

“嗯。”唐嵘透过车窗上隐约可见的陈温行身影，“正如他说的，孙伟奇没有那个胆子，他的野心和对孙家里的地位看重性，都不会让他再做出有损孙家前途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陈温行讥讽道：“他都能听凌正民在你身边安人，指不定还能做什么。”

唐嵘闻言转过头看他，陈温行却是将脸一转，不让他看到，唐嵘轻笑一声，缓声道：“你从以前就不喜欢凌正民，虽然你竭力表明自己没有，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说你不待见他。”

唐嵘边说着边抓着陈温行的手，指尖磨着他的指关节，最后带了些强势的意味挤进他的指缝间。

陈温行忍不住转过头来，唐嵘看着黑色隔离层上倒映的陈温行，“为什么？”

手上和唐嵘手指相扣的感觉太过明显，陈温行想要从他手里挣出来，然而看穿他意图的唐嵘却是收紧了力道，让他挣都挣不了，陈温行顿时气道：“哪有为什么！他那个人天天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谁能待见他？！还不是就你天天跟着他跑！”

“那你为什么去找他？”唐嵘声音低沉，侧头看他，“为什么问他能不能帮你离开我？”

陈温行顿住了，他看着唐嵘的双眼，两人四目交缠，陈温行深深吸了口气，“他说的？”

唐嵘没应声，然而他的态度足够说明一切。

陈温行看着唐嵘没说话，半晌之后他才突然道：“放开我。”

唐嵘没动，陈温行骤然一声低喝，“放开我！唐嵘！”

唐嵘嘴角抿了一下，不放开反而是更加紧扣着他，陈温行吃疼，伸手去掰，然而唐嵘扣的太紧，他怎么也掰不动。陈温行一气之下，抬起手，张嘴就朝他小臂咬去，然而唐嵘眉头眨也不眨。

陈温行咬得深了，唐嵘倾身将他整个人都扣进怀里，陈温行像头被惹毛的小豹子一样扑腾着，唐嵘紧紧扣着他，“温温，温温。”

陈温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含糊地泄露一句怒骂，“你他妈的，唐嵘……”

唐嵘紧扣着他，“我从没跟着他跑，也不是他说什么我就信，只是温温，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当局者迷，当初是唐嵘先把陈温行拐到手的，不说当初他是不是心甘情愿，他的手段总归是趁虚而入不算光彩。所以哪怕知道凌正民说得是假的，唐嵘也知道不该信，但他就是记住了。

陈温行气累了，也没力气生气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咬了他两口，想了想，他硬邦邦道：“先放开我。”

唐嵘没动，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