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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冷的刻痕与层层叠叠的画面。

孟衍被如此巨型的壁画群震惊到了，他回过神来才观察起其他地方。

这处空间形如球体，中心有一汪寒潭，被萤火虫们映照的发出剔透的蓝绿色光芒。

潭水周围环绕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坟包。

坟包并不鼓，反而塌陷下去一点，聚集在一起像极了莲蓬或蟾蜍卵，粗略一看就有上千个，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望上一眼，恐怕都能看吐了。

“孟哥，这壁画好像在讲什么故事。”林曼姝出声道，“你从潭水正前方那一副开始看！”

孟衍闻声望去，乍一入眼便是和家谱中极其相似的怪物，这壁画极高，在那怪物面前，孟衍无端生出了自己是如此渺小的错觉。

他抿着嘴查看起来。

第一幅壁画很好理解，就是画了一群奇形怪状的东西来到这个盆地，但孟衍觉得，说是“降临”更好一点。

传说女娲伏羲人首蛇身，神农则头生牛角，而这壁画之中的生物，却更为奇特。

因为孟衍根本找不到它们形状的规律，也分不出种类，更想不到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和它们相像。

接下来的壁画则雕刻了它们在盆地中休养生息，认知环境的过程，孟衍看不出来这些怪物手中拿的是什么，建造的又是什么，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就像人没法想象出没见过的颜色一样。

但接下来的壁画中出现了熟悉的人类，这些怪物折磨原住民，人类的表情无不恐惧至极，简直就是一幅幅地狱绘卷。怪物们在人类的哀嚎中手舞足蹈，显得非常满足。

虽然雕刻的很抽象，但孟衍还是猜测了出来，这些东西怕不是以人的痛苦和恐惧为食。

怪物们吃饱喝足便收集奴隶，然后逐一从画中消失，只留下了相对弱小的同类留在地面上。而这些东西开始和原住民通婚，在斜角村的地界留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后代。

看到这里，孟衍也就明白了。

斜角村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村子，而是个杂种村，就连文化也混杂了两方的味道。

村民口中的“亚鲁王”，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中的先祖苗王，反倒是这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怪不得他们死后依然能够活动，这恐怕是遗传了那些怪物的基因。

孟衍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平衡身份的，只知道他们挤破了头想要加入到怪物的群体之中。

林曼姝长大了嘴巴“我懂了，那个砍马仪式，恐怕就是一张进入洞窟的门票。我们是祭品，也是他们用来讨好祖宗的食物！”

睿深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褪去人类的身份，成为死者之身，才被允许进入洞窟吗？”

“可我们为什么能进来？”

“你不喜欢杂种亲戚登门拜访，但送上来的食物就没有必要拦着了吧。”

林曼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他们成功了吗？成功回归先祖怀抱了吗？”

“应该是没有。”孟衍出声了。

这密密麻麻的坟包埋得不是别人，可能就是死去的斜角村村民吧？如果他们转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