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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麓被男人腾出手摸了摸小脑袋，下意识依赖地跟着蹭了蹭晏容的掌心。

??晏容让机器人拿玩具给他玩，道:“要是无聊就玩一会儿，商场马上到。”

??灵麓乖乖地点头，抱着恐龙玩偶，埋了一会儿肚子，觉得有些犯困，便又悄悄地抬头，好奇地瞅着晏容修长的手指，啾啾道:“爸爸开飞艇了啾。”

??晏容听到这小小的声音，莞尔道:“开飞艇怎么了？不是看过我开车吗？”

??“啾，不一样。”灵麓摇摇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在他眼里，晏容一直是最特别的。小时候觉得像是超级英雄一样的存在，因为能把他从火山带出来，能带着人类飞去星际。好像所有需要烦恼的事情，晏容都能为他办好。

??后来他稍微长大了那么一丢丢，更加了解了晏容是怎么样的人，又觉得晏容其实是爸爸。

??是完全代替了地球，关爱他照顾他的存在，所以会更像爸爸。

??但是，当晏容清晰地告诉他，会一直守着他等他长大的时候，灵麓又懵懵懂懂地觉得，晏容和简单的“爸爸”不一样。

??人类幼崽都有父母，因为有了父亲母亲，才有了宝宝。

??但他和晏容不是，晏容不是让他出生的父亲，客观上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给他生命的是地球和地心。

??可是人类父亲应该做的事，地球又不可能做到，晏容代替它，全部做到了，甚至做得更好，他是小胖啾唯一依赖的人。

??灵麓总喜欢叫他爸爸，可小胖啾也知道，这个“爸爸”，仅仅是一个亲昵的称呼而已，和地球父亲不一样，和啾爸爸啾mama也不一样。

??小胖啾搂着恐龙玩偶，看了一会儿开飞艇的晏容，小声啾啾了一声:“……晏……容……啾。”

??这一回，他没再喊爸爸了。

??甚至，他是模仿汉语发音，说的“晏容”，虽然很不熟练，磕磕绊绊的。

??软乎乎的鸟叫声乍然变成含含糊糊的呼唤，晏容微微怔了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头看向灵麓，第一次有些迟疑地问:“麓麓刚刚叫了我的名字？”

??“啾。”小胖啾点点头，还很调皮地又重复了一遍，“啾……晏……容！”

??晏容第一次扶着额头笑了，笑完又伸长手轻轻捏了捏小胖啾的喙，唬道:“怎么不喊爸爸了？”

??“因为麓麓觉得，爸爸是符号……”小小的啾晃着脑袋，很认真地啾啾，“晏容才是晏容，啾，爸爸不一定是晏容，啾，晏容可以是爸爸……也可以是晏容……”

??他说得似乎毫无条理，晏容却在第一时间就彻底听懂了，一时无奈地摸了摸小胖啾圆圆的眼睛，哑声哄道:“麓麓可以慢一点知道这些的。晏容一点也不急。什么身份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快快乐乐，平安长大。”

??他对灵麓的感情是极为纯粹的，也是复杂的，这不属于任何一种感情的范畴，自然无从定义。

??外人只会理解成亲情，这是很自然的事。

??所以晏容也未曾想过灵麓这么小的时候，能敏锐到感知他的情绪，从而区分不同的情感和不同的定位。

??小胖啾在试图区分“爸爸”和“晏容”的区别时，也是在试图分辨这两种感情之间的区别，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起码对于灵麓来说。

??但因为晏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