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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到下一间病房去。医院是一个格外特别的地方,白色是人弥留之际走马灯的光,于是他们天天都是沐浴在这一点生死的纽带上的。哭声笑声祈祷声,现代电子器械却有那番命悬一线的岌岌江湖味,谢了无影灯,只有刀光没有剑影。有轱辘轱辘的抢救推车从身边飞驰过去,也有挂着点滴在母亲牵引下蹒跚去看金鱼的孩童。陈梦刀突然就慢下了脚步,走到窗边去,看见中山医外头的木棉已经开始隐隐萧瑟,然而偏偏这大花木还是一身华服,烈焰金红,枯叶迸发出最后浓烈的色彩。也不止陈梦刀一个人在这驻足,身边还有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两人相互不认识,然而却一同在此处的喧闹里产生一种默契的静默。“我看这棵树,便好像是我太太嫁给我那一天的模样。”“那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人。”陈梦刀还没有和那老人聊几句,两三个护士便走过来,推着他要离开:“白先生,是时候要做透析啦。”还留了一个艾婉下来,明明是心外科的,不知道怎么和其他科室的玩到一块去,忙里偷闲站到陈梦刀旁边来:“刚刚那位先生有阿尔茨海默,前几天他妻子刚过世。他跟你说什么了?”陈梦刀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没什么。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很浪漫的人,夸他的太太出嫁那天就像外面的木棉一样好看。”艾婉眨了眨眼睛:“可是反过一面来说,婚姻这东西,不就是坟墓么。木棉要死了,冬天快到了,才会有这样浓烈的金叶子rou荚果。”她说完后又觉得不妥,吐了吐舌头:“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最近张爱玲看多了!”然后她就潇潇洒洒地走了,没那样多的时间伤春悲秋。陈梦刀自嘲笑笑,想反正自己这样的人大抵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干什么要无缘无故悲悯世人呢。或许等到了年纪,有些积蓄,事业也稳定了,便从福利院里领养一个小孩,养儿防老还是要的,也能有自己的家庭。不过又是在医院里头正常平稳的一天,没有手术,照常巡病房做检查。下午随着关浓州开手术组第一次会议,晚上他轮着值夜班,而关浓州要去忙英国项目的最后一次讨论会。没意外的话,陈梦刀的名字应该能被敲下来。谁都没想到变故就发生了一夜之间。关浓州凌晨五点便被电话吵醒,副主任语气急得大喘气:“关二……你那个,你那个宝贝徒弟犯事儿了!”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开着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下去换衣服,声音几乎还带点吼的意思:“小刀干什么了?是不是姓王的那家人?不是今天才开始走流程签字确定么?”“哎呀!所以其实根本没摊上你和组里别人,就他一个麻烦大了!那老头子人没了啊!凌晨去的!”还是机器人代发……新年新气象~!转达:可能近期会开老头文三号,想问问大家对于双开的想法!大概是暴躁妻奴大猫x打工批畜小猫的黄雯?(睡服因为有全文存稿所以不会断更和坑掉>第二十四章兰度绿丝刀“我爸爸有哮喘的病史,即使已经十几年没有复发。可是但凡有一点这种记录,普萘洛尔这种药都是不能开的。”“你们中山医院是杀人犯,是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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