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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非分之想(韦舟 微h ) (第2/2页)
拾东西时漏了这本。其实他当时就发现了,但他自私,想着能用“还书”的理由又见她一次,就“咕噜”一声咽下了提醒。 他忽然好想听她的声音啊。 等再恢复理智时,手里的电话已经拨通,“夏追”两个大字直刺人眼。韦舟慌忙要摁掉,却不想号码的主人已先他一步接下:“喂,韦舟?” “啊!”他懊恼地应了,一个人坐在床上,手脚动弹不得。 “有什么事吗?”夏追似乎在吃什么东西,声音在唇舌碾磨中模糊而黏着,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可爱。 或者说性感。 韦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物理资料落在我这儿了。我怕你要用,想问你、问你什么时候拿,不是,是我来给你……”声音越来越小。 似乎惊讶于这点小事也要打电话来说明,夏追笑了一声,问他:“你这么紧张干嘛?” “哈?没有啊。”他心虚极了,颠三倒四地回答,“我刚刚收拾东西,呃你的名字写得真好看。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看的,是风不小心把书吹开了……” 夏追觉得好玩,伸手扔了手里的橘子皮,擦过了手,手机夹在肩和头之间,一边换沙发套一边逗他:“那风是挺不小心的。对了,风有检查过我书里面夹的笔记掉没掉吗?” 韦舟听她这样说,赶紧捞过那本书来看,幸好没有掉。他张口想回答,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只能无奈地笑笑:“你别诈我……抱歉,我以后不这么干了。” 亢奋紧张的神经被她几句话抚平了,韦舟放松了些,便听见那边随意的女声:“没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有这个分寸。” 她的声音不像眼睛那么有压迫感,反而松散低婉,放松说话时就会不自觉地拖长一点点尾音,像夜里归巢、疲倦饮露的鸟儿,又像……韦舟说不出到底像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是种有毒的蛇类,连尾巴摆动的声音都令人头皮发麻。 电话里的人还在说什么,他渐渐听不清了,只有那几个懒散的尾音钻出屏幕,从他耳廓游入五脏六腑。她大概是在忙什么事,他从电话里听出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与之相对应的是少女不自觉喘出的气。 这是他陌生的声音,好像有有点熟悉。韦舟皱着眉去回想,总算在那个混乱的夜晚揪出答案。 “秦烁、秦烁,太深了……”风晃草木,树叶相击与流水潺潺的缝隙里,那个少女似乞似泣,妩媚过头的气音里也是这样不自觉地喘气,野外的媾和使她刺激又疲倦,只能由着男体胡作非为,张口颤颤巍巍地吟叫,如夜莺泣月,又如蝴蝶吻花,“不要了,啊,秦……” “韦舟?”疑惑的女声把他一把拽回世界。 “啊,啊?!”下流过火的幻想被戳破了,当事人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杀了自己这不要脸的东西,偏他还要在电话里维持和平,只能强装镇定:“你、你说什么,我刚刚走神了。” 夏追觉得有哪儿不对,但又一时说不上来,只好重复了一遍:“资料不着急,明天下午再还我就行。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挂了电话,韦舟那张温顺无辜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几次三番,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的胀痛总算压过了心中的愧疚和遐思。韦舟穿上拖鞋,跑到穿衣镜前一看,左脸慢慢浮出五指的形状。 这实在是不好向人解释,他只好去厕所,用冷水沾湿毛巾敷到脸上。 洗手台前,五官精致的少年人低垂眉眼。他的长相大半随母亲,处处精致,唯有浅色的眼瞳中和了这种人偶娃娃一样的不真实感,给他平添几分干净的少年气。 他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张脸确实如旁人称赞的一样好看。 那她会喜欢吗? 她知道我在打电话时无耻地意yin着她吗? 这个念头又冒出来,韦舟一个激灵,险些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疯了!他一会儿骂自己不要脸,一会儿又回味着夏追电话里的声音,越想越不像话,干脆迅速洗漱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企盼一觉醒来世界恢复原样。 这是能自己消下去的吧……他头疼地瞄了眼自己肿胀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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