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虎杖悠真讨厌血茧 (第1/4页)
东京府西多摩郡御岳山,山顶的花园洋房二楼主卧 晨光穿过无色透明的雕花玻璃窗,散射成或明或暗的光点,洒落在摆放在窗边的一颗巨大的血茧。光无法透过这颗保护着主人不受打扰的血茧,也无法融化那层厚厚的血壳。这层入手温软如蛇卵蛋壳的茧皮,隔绝了内部与外界的联系,将外界的纷纷扰扰隔开,还给茧内的恶鬼一片安宁和清净。 血茧旁边放着一张看上去柔软舒适的沙发椅,上面铺着一张完整的梅花鹿皮。白发的咒术师跷着腿,托着腮,坐在沙发椅上打盹着,像是一头守护在珍宝旁边的巨龙。 没有关紧的木门被推开,两个小脑袋一前一后地探进来,偷偷摸摸地,像两只偷吃的小老鼠。他们没见到想见的人,一模一样的小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沮丧的表情。 时透兄弟互相对望一眼,时透有一郎拉起床上的被子,盖在了在场唯一的大人身上;时透无一郎则是将带上楼的食盒,悄悄地放在成年人的手边的桌子上。 虎杖悠真在消灭了鬼舞辻无惨,摆脱了鬼杀队的纠缠,被五条悟拉着回家后,他便陷入了深度的沉睡,结起了血茧,消化起火雷天神返还给他的那些能量——即使仅是一丝火雷天神毁灭、磨灭掉目标生物的生命能量后,所剩下的驳杂又庞大的能量。 但作为能量的来源主体是鬼舞辻无惨。而鬼王上千年的积累并非那么简单快速就能消化掉的东西。虎杖悠真因此不得不陷入短暂的沉睡,全身心投入消化这来自火雷天神的赠予。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时到至今,这颗有着心跳搏动的血茧,仍然没有孵育的迹象。 连续三个晚上,珠世都会带着愈史郎过来一次,顶着五条悟的低气压和时透有一郎的冷脸,往里面抽了些液体检测后,现场调配了大剂量的药剂,注入了血茧里,再匆匆离开。 虎杖悠真会像得病了的蚕一样,因为无法化蛹,无声无息地在这层厚厚的血茧内死去吗? 不知道内情的时透兄弟,他们也不知道像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他们也很担心毫无动静的虎杖悠真。他们在狭雾山顶,帮助水柱一脉合力杀掉会分身的上弦四半天狗,加上之前杀掉了上弦五玉壶的功劳,本来会受到鬼杀队剑士们的热烈欢迎与感谢。但剑士们在知道他们是虎杖悠真收养的孩子们后,无论是那变得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或那充满敌意的眼神,都令两个早慧的男孩感到不安。 而这份不安,在从前代水柱鳞泷左近次那里得知,鬼舞辻无惨被消灭会让世上所有的鬼消亡后,几乎达到了顶点。时透有一郎甚至和那个叫做富冈义勇的新任水柱打起来,因为对方的“冷言冷语”。 对时透兄弟来说,虎杖悠真是他们的家人,而现在有个不认识的臭脸男在他们的面前,说他们的家人该死,就算时透无一郎脾气没有他的兄弟那样易怒,当时也是沉下了脸。 在天明之前的三个小时,血鬼术造物善知鸟的突然消失,更是让两兄弟变了脸色,也没有告别灶门兄妹,匆匆地往山下跑。在跑到半山腰的时候,远远地便听见了鬼杀队的鎹鸦沿途播报的喜讯——鬼舞辻无惨死亡,死在了咒术师们的手里。 狭雾山的山顶上传来欢欣鼓舞的庆祝声响,不知道是谁,竟然在山顶放起了烟火。 五颜六色的火光照亮了男孩们脸色发白,满头大汗的脸。作为哥哥的时透有一郎一反常态地紧紧抓着时透无一郎的手,颤抖着嘴唇,脚底像是生了根一样,僵立在原地。 「所有被鬼舞辻无惨制造出来的鬼,都会因为鬼的始祖的死亡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