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我照例到鎮上銀行,將現金存入,再順便去農會還貸款。 我坐在椅子上等叫號,無聊玩著手機,查覺有人停在面前。 猛抬頭,迎到一雙如深海般的眼眸。 穿著制服的保全,有張英挺的臉龐,露出迷死人的微笑,倒退了光陰的喜悅。 「小……傻蛋?」他出聲招呼。 會這樣叫我的人,普天之下惟有一人。 我驚喜起身,祁秉通還是比我高,笑起來還是有股玩世不恭的輕佻味兒。 不同的是,他略帶風霜的眼角,增添了成熟味。 歲月讓人老,歲月也會讓人增長見識。 以前,我只知祁秉通帥到會掉渣。 卻不知除了大懶包以外,自己還迷他那一點而神魂顛倒。 說話的眼睛! 祁秉通有一雙像靛藍寶石的明亮眼眸,透射溫暖心房的魔力讓我很想隨他去浪跡天涯。他深情凝視時,那深邃的眸光彷如幽潭渦漩著神秘吸力,吸引我的心甘願飛蛾撲火貼過去沉溺而無怨無悔,那絕不是純種台灣人會有的靈魂之窗。 我不由想到揚晨風說過的話,開玩笑說:「通哥!你幾時混到阿拉伯去?」 「你連這個都知道?」祁秉通瞳孔睜大大,用誇張的表情輔助吃驚的程度,隨即笑道:「製造我的那個男人,我媽說是阿拉伯人。我從來也沒見過,八成躲回神燈裡了!」他不必經由大腦思考,便能說得像真的,說謊功力跟我有得拼。 「你怎會在這裡?」講到這個,我不由想到那個-- 當初聽見我媽說祁秉通和姓沈的有曖昧,我就留了心。 除了向警衛打聽,還找機會去看姓沈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經過一番折騰,我得到一些資訊。 沈飛龍是日本人,本名研田太武,中等身材,外表成熟斯文,有一雙清徹無比的眼光,透露冷凝的精明。據聞沈飛龍是一家日本企業長駐台灣的高層,酷愛中華文物,對龍的傳說很著迷。最特別的是,他的嗓音悅耳動聽,說話不疾不徐,帶北京腔的中文講得非常溜,捲舌音比我不知高明幾百倍。後來他幫我吹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