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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师兄，我这脸好看不？"

    他斜睨："丑陋。"

    我顿时有些失望，低着头跟在他后面。

    "怎么师父把你放下山了？"慕祀，也就是我的二师兄问道。

    "我自己要下山的。"

    我这话一说，他也不知如何接话。

    慕祀其实话少，我这会儿闷闷不乐，也没兴趣跟他耍宝，他问过一句后，我们便没了交流。

    慕祀带着我上了街，我也不关心他要把我带去哪，只愣头跟在他身后走着。

    "低着头做甚？下山了就好好玩玩，还是说见了我不高兴？"慕祀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走进了市集，叫卖声、笑闹声一拥而上，我是喜欢热闹的人，这般来，我的兴致又提了上来。

    我的注意力全被旁边编棕编的小贩吸引住了，扯扯慕祀的袖口，示意他往那边走。

    慕祀反手握住我的手，指缝楔入。

    我被他亲昵的举动微微吓住，侧头去瞧他的脸色。

    慕祀性格严肃，总是板着脸，给人生人勿近的气息，但他是好看的，眉如墨画鼻如峰，气质冷峻，身姿挺拔如松，当得"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以往他绷紧的唇角此时竟有些上扬的趋势。

    我被美色迷了眼，舔了舔嘴唇，转回视线，鬼使神差地回握住以往怕得要死的师兄。

    棕榈叶编出的蚂蚱被连接在树枝上，随着风一跳一跳的，我跟着旁边看热闹走不动腿的小孩蹲着看，一起"哇哇"地赞叹。

    我看上了一个棕榈叶编的小灯笼。

    "这个灯笼可以现编吗？"我指着它问那编棕榈叶的大叔。

    慕祀老上道了，直接给钱："要一个。"

    我蹲在地上朝慕祀眯眼笑："谢谢师兄。"

    他愣了愣，眼眸有些发亮，他应该很久没见我这么笑过。

    过了一会，才偏过头，看向地面。

    "……喜欢就好。"

    难得有人愿意给我花钱，我一路逛着玩，东摸摸西瞧瞧，慕祀也大方，我看上的东西二话不说就给钱，师兄妹的同门之谊真让我感动。

    "师兄，吃糖。"

    我拿着刚买的糖画往慕祀脸上戳。

    金灿灿的糖挨上他的嘴唇，他往后仰了头，躲了过去，也不直接拒绝："……你吃就好。"

    我知道他不吃甜食，只是意思意思下的。

    我反手就呲溜呲溜地舔起糖画来，一口咬掉了兔子的耳朵。

    我吃得起劲，却没看到，我那冷面的师兄，竟然也学者我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抿掉了我故意弄在他嘴上的甜意。

    "将将——"我将被咬掉了头的兔子伸到了他面前，"师兄的头被我吃掉了。"

    慕祀属兔。

    我看到他的嘴角压了又压，我多好一个人，别人让我开心了，我就愿意去哄人。

    "小五？"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市集里人比较多，我伸长了，想看看是谁在叫我。

    喊我的人转眼就跑到了我面前，但慕祀却先一步挡在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明锋嘛。

    明锋没见过慕祀，正一脸奇怪地看着我和慕祀。

    慕祀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感受到他的警惕。

    我想缓和气氛，便拉开慕祀，对着明锋道："什么小五，叫老大。"

    我问明锋："让你去打听消息，你咋跑这儿来玩了。"

    "你不是说打听消息要去人多的地方吗？"明锋答道，"这儿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