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哲:红浪翻_三十五:遇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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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遇袭 (第4/4页)

,牧老丝毫没有注意到,仍滔滔不绝:“……我的徒儿若不是先天不足,老夫怎会遍寻天下童男女为他续命,幸亏有这天狐血脉,天狐血脉……他才能掌控玄阴山,助力三殿下率军谋反,名正言顺地坐上那摄政之位……现在好了,有你为我徒儿洗髓伐毛,不必等了,就在今晚……”

    牧老一点xue位,封住张哲瀚的全部功力,他撤去阵法,便有来人轻柔地扶住了张哲瀚踉跄不稳的身形。

    “兄台小心。”

    年轻书生抖开折扇,苍白的面容,眼下一片青黑,单薄病弱得就像一片纸人,仿佛命不久矣,却噙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曾给他使过绊子的美人,和其中潺潺流淌的血液。

    “在下应白松,不知兄台是否还记得当年欺我辱我之事?”

    张哲瀚闭上了眼,忆起他逃出南诏所遇到的一桩桩一件件,自他和龚俊在软香阁接下送信的任务开始,到扬州应府惨死的金二公子、敢屠朝廷大员满门的玄阴山,再到风月大会惨遭虐杀的问心观,无形的脉络将这些事件串联到一起,真相已然在迷雾后若隐若现……而明面上沉迷美色、欺男霸女的十举公子也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哦,当年破月剑怎么没把你cao死在床榻之上?”

    应白松罕见地没有恼怒:“还以为兄台会同在下叙叙旧,怎又提起旁人了?破月剑,他嘛,早几年就投胎去了吧。”

    嘴上是温言软语,应白松下手却不客气,他随手拔出侍从腰间的佩剑,直截了当地割破了张哲瀚的手腕,温热的血顺着手腕滴落在瓷碗中,很快就集满了一碗。侍从们从容有序,接连不断地递上瓷碗,不一会儿就积蓄了小半桶,可他为报当年之仇,仍不肯善罢甘休:“牧老,这天狐血脉已到手,也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不过……今年过冬倒是可以添张暖和些的狐狸皮。”

    “若他还未破身认主,倒确实是个稀奇玩意儿,可他如今已……张小友,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到了黄泉路上别急着走,再等等你那位情郎。”

    看样子是要将他用完灭口了。

    张哲瀚因失血过多,嘴唇发白,斜睨着面前两人商谈他的生死去处。他倒不在乎应白松取走的那些血,牧老才是目前最大的武力威胁,只要牧老动手杀他,他就敢冒着动用禁术的风险,凭借血蝶的力量来个两败俱伤。他仗着南诏秘法众多和自身血脉的力量,但凡只剩一口气都能再续上命,只是龚俊……谁要放着大好日子不过,去黄泉路上道侣相会啊?

    “喂!”

    远远地传来南舟起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中气十足,但张哲瀚猜他受的那一掌也不轻,不然不会在地上躺了许久爬也起不来。

    南舟起把喉中腥甜的血咽了回去:“……爷不管你们是什么老什么公子,反正爷也不想活了,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得提前说好了啊,要以你什么破大业和身家性命立血誓。”

    “你应该知晓,爷这是可观前生幻影、寻来世奥秘的‘三千世界眸’,五百年才出一双,爷把这双眼睛给你,你留他一条命。”

    “好啊。”牧老应得轻巧,下一秒他就伸手洞穿了张哲瀚的小腹,准确无误地捏碎了丹田,彻底完结了张哲瀚二十年来鸡鸣而起、日落而息勤学苦练的所有功力。

    张哲瀚料到了,他要将两年前玄阴山上张哲瀚对他的所作所为通通报复回来,要张哲瀚这辈子只能做个废人,可他也不好受,如火般炽热的血液烧灼着他蜗居的皮囊,连那缕红光钻进他的肌肤都未曾发觉。

    牧老面无表情地擦拭手上的血迹,抬眼一瞥重伤的两人:“山上应该都安排妥当了,一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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