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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蛇立的bg线he】 (第5/5页)
,手也不安分地摩挲着。莫关山微喘着气推开他的脸,提醒他家里并没有避孕套,于是蛇立不得不停下调情,一双在黑暗中已经亮起的金眸,明确传达出委屈的情绪。
“乖,明天自己去买嗷。”平复好呼吸后莫关山奖励似地给了他一个吻,用手摸了摸蛇立头就开始催促他睡觉。
蛇立拉过她的手,从她的掌根一直摸到她指尖,再将自己的手指扣进去,就这么握住她的手,莫关山的体温比他高一点,这让他在触碰她时更加清楚得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在彼此对视了一阵后,他松开莫关山的手,将自己的手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莫关山的发丝不停蹭着他的下巴,蛇立低头吻了吻莫关山的发顶,不再打扰她,只轻叹着说:“睡吧,睡吧。”
……
莫关山身上一直有股他说不出的味道。
蛇立知道自己的嗅觉并不灵敏,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经常住医院的原因,他那被碘伏、酒精、消毒水荼毒的鼻子让他甚至闻不到一些花的香味。
但他却能闻到莫关山身上的味道。
他幼时常被人夸早慧,对一些事自然敏感异常,他并非在被人发现的那天才失去了痛觉,意识到自己不对劲是在很早之前了,以往他还会伪装一下自己,但那天父母的争吵实在是让人烦躁,他本就不怎么完美的伪装自然就被发现了。
也是,再怎么早慧,他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哪有可能真的能伪装到天衣无缝呢?他自认为自己假装正常的演技超群,但实际上自己也清楚,若非是父母的忽视,自己怎么可能骗得过三个大人呢?
只可惜他以为自己假装正常,生活便也能像以前一样正常,但那不过是自己的梦罢了。
就像mama在医院里也不会问自己怎么样,而是一直和医生交谈。那时幼年的蛇立想着她本身就不想做自己的母亲吧,不然为什么都不愿多问一句自己是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不舒服的呢?
母亲平稳的声音在他耳中听起来也和那天同父亲争吵时一样嘈杂。
太吵了。
抱着寻清净的想法,蛇立趁着护士不在跑出了病房。住院部走廊上偶尔站着一两个人,在走廊的另一头,也就是护士站的地方,则是站满了蛇立需要抬头看的成年人。
他无意识的走到了护士站,或许是想找到那个把自己抱上来的护士,但是等走近了那里,一个个陌生的成年人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更何况他们都在交谈着。
嘈杂的声音,似有似乎的混着“我天天忙得要死不就为了你们”的怒吼,蛇立定在原地不想在走了。
但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很特殊,他觉得那是香的,那气味甚至让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他又迈开步子了,试探地寻找,看见护士站那里有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一阵“呜呜”的细碎哭声从他看不到的地方传来。
他听见那个女人不停安慰着谁,或许是她的孩子吧。然后他看见女人调整了姿势,一颗长着红头发的头靠着女的的肩膀,是个不停流泪的小女孩。
他听见那个女人不停地安慰着她,可那个小女孩的泪水并没有止住的趋势,他感到很疑惑,有点不解,有点羡慕。
此后他便经常去偷看那个小女孩,她就在自己对面的病房,一般是她的mama陪着她,但是爸爸也会来。
而在蛇立的病房里一般只有从小就照顾他的阿姨在,他的母亲最终只是给他留了一句,“好好听医生护士的话。”
已经算奖励了。
他有听话,有好好治病,医生和护士都夸奖他是个乖小孩,出院那天知道他要走了的护士给了他一个玉兰花做的项链,等他回到家那一排被铁丝串着的花苞就被母亲丢掉了。
她说:“不要玩这种臭的要死的东西。”
那时感觉还没完全恢复蛇立,即使只能闻到一点点味道,也知道玉兰花不像母亲说的那样。
大人的话不都是可信的。
这就是那时候蛇立所想的。
他的生活还在继续着,自从那一次进医院后,蛇立就成了医院的常客,但他一直坚信着自己是健康的,甚至为了证明这一点而故意逞凶斗狠,甚至有些过分了,以至于他的父母不得不经常给他转学。
他听过不少诅咒了,希望他家破人亡,希望他早日病死,希望他横尸街头的等等。第一个在他看来他的家已经是破了一半了,只是那两个人成年人还愿意挂着夫妻的名头假装维持这个家而已,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谁又说得准呢?病死和横死对蛇立来说都没区别,毕竟他本身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一直到他转到那个初中,在办公室里看见了一个红发女生来交班级作业时,闻到了那股似有似无的,在他幼年就吸引他的味道时,他才意识到,或许有些东西要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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