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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也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第一次带你去又一春。 (第2/2页)
哪怕只是一会儿都好。 “你先保证不会伤害他。” 裴泽瞥了他一眼,抬手摇了摇腕上的绳索,讽刺地笑, “我现在连自己走路都没办法,你觉得还能怎么伤害他?” 万花的脸十分苍白,可眼睛里的刀子却从来没少过。他不记得李弦是什么时候把他锁在床上,连床都不让他下的。他只记得那个纯阳道士以一种炽热疯魔的眼神抱着他,亲吻着他,告诉他,他有身孕的时候,他并不相信。 他嘲讽着这个疯道士,慢条斯理走到桌子前将肚子狠狠撞向桌沿。李弦阻止不及,只能接住他痛得倒下的身体。 李弦赶紧将内力传到他体内,而万花只是笑着抓紧李弦的衣服,“我们来试试看真的有没有?” 那笑容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裴泽的额头冒出,他失去意识前满眼都是李弦那张惊慌失措,害怕到唇齿打颤的脸,一时间心里竟有一丝快感。 李弦碰住他的手,以一种十分虔诚的表情亲吻着,“对不起,你太不安分了。我实在没办法给你太多自由,” “我要出去走走,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发疯。一次不成功我就不会再试第二次了,至少我还想活着。” 李弦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声,“好。” 裴泽也不知道肚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要说那是一个孩子他又实在难以相信。 从他第一次企图把这玩意扼杀在肚子里以失败告终后,李离歌就把他当成瓷娃娃锁在了床上,一日三餐都是他手把手喂,碗筷绝对不让他碰。想想自己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尝试过半身不遂的残废生活倒也新奇,好在因为顾及肚子里的东西,李离歌再也没有强迫他。 不过裴泽实在没想通,李弦从哪里找来一件适合他身材的万花谷女子的燕云衣。那衣服修改过,去掉紧束的腰封,换成了宽松的扣带。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末了不放心的李道长还给他喂了药,让他暂时口不能言。 他们是晚上出去的,一晚上那道士没有放开过他的手半分,不管人多人少一直将他护在怀里。李弦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手艺,盘发十分在行,牵着裴泽在首饰摊停下为他挑选发簪。 然而裴泽一点不肯配合,既不愿让道士为自己佩戴发簪,也不愿意在李弦想挑选的摊子前停下。反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自然是自己怎么乐意就怎么折腾李弦。 晏怀真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快遇见裴煜。 他更没想到这一次,他又遇见他被打劫。 晏小道长让那几个强盗解了裤腰带做了条简单的绳子,把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强盗捆在了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上。完了拍拍手,表情带着抱歉,“等我回镇上会通知捕快来把你们押回去的。” 说完回身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花谷大夫,端端正正道了句,“裴大夫,好久不见。” 裴煜把手放在唇边,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久不见。对了,我还不知道道长的名字。” “小道晏怀真。”晏怀真笑得腼腆,顺手捡起地上装药草的背篓背上,“我送裴大夫回去吧。” 裴煜见他主动被药篓,也不矫情回了句“谢谢”。 裴煜在金水镇的一家病坊里借住,那家病坊的大夫上个月回老家帮忙料理妹夫家丧事,裴煜来这儿正好补了空缺。平时当坐堂大夫抵住宿费,有时候也会去附近的山上采药草。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体质尤其招抢劫的,上次是劫色,这次是劫财。 送到病坊时,晏怀真面色微粉,低着头支支道,“那个,小道最近也在金水镇这边办事,就住在这条街街尾的浩气盟据点。裴大夫不会武功,一个人出去采药挺危险的。以后,以后要是采药可以……叫我,一起。” 裴煜怔了一下,也低眸弯起了眉眼,斯斯文文的大夫笑起来也是温柔好看,“嗯,那裴某先谢谢晏道长了。” 晏怀真被那笑搅得心里一阵激荡,傻傻地说了句先回去了转身就走。从裴煜的位置刚好看到他粉粉的耳朵。 “晏道长,”裴煜叫住了他。 晏小道长如梦初醒,惊得立马转身,整个人站得笔直,“裴大夫还有什么事么?” 裴煜指了指他肩上的背篓,“晏道长拿我这些药草回去可没什么用。” 晏怀真倏地脸就红了,连忙把背篓还给裴煜,然后逃命似的跑走。 眼见那白色没了影,裴煜脸上的笑意才消失,一双眼睛冷冷冰冰丝毫没有大夫悬壶济世的悲悯。 晏怀真回到据点的时候人还有点恍惚,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跑太快上脸了,还是刚刚羞的。回到屋里他一头倒进了被窝,一闭眼脑子里就是裴煜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 第一次遇见那唇边的水珠,第二次遇见情潮渲染的眼睛,第三次遇见时那副淡然的表情。 晏小道长第一次除了在生死边缘感受到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才见过三次的人,他就主动提出陪人家采药草。可心里的懊悔却并不是提出这个建议,而是害怕自己唐突了那位万花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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