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乱世之中有太多身不由己(下) (第1/6页)
他们不怨颜良,怨只怨权势当道,官场腐朽,有才之辈大多被埋没,上位的净光是些酒囊饭袋。 颜良的无奈与受限,他们呆在营中的这些月都是有目共睹的。 大势已去,民心已失,再做其他也只是徒劳。 颜良大可以抓住几个士兵,将他们当众斩杀,以儆效尤。 可如此,他在军营中树立的威信便将毁于一旦,更何况,他还不能保证这批粮是否能供给到这批士兵安然返乡。 念此,颜良没再多看,只是叫士兵吩咐下去,愿留军营的便留,不愿的也请路上小心。 谁想竟是这一举,煽动了那些士兵们的情绪,也不知谁起的头,一个个的竟挥起衣巾说愿拥颜良为王。 这造反之意再明显不过。 颜家世代守护天子,这话一经副官传进,颜良困扰得几天未能做得好梦。 文丑那边先是得了颜良报来无恙的消息后,这才收到颜良手下副官单独向他传来的造反近况。 这副官是文丑早些听蔚文曜说,颜良即将被派到边疆时,他担忧颜良的处境,这才打探消息,蓄意接近以便传递消息得知颜良近况。 许是觉得文丑知道了也无用,颜良极少在书信中提及他当下的困境,大多只是提及营中士兵趣事和边疆风光以及羊奶等稀罕物。 可颜良越是如此,文丑便越是觉得担忧。 颜良久住边疆未觉势局变化,即便这几年入了京察觉了一些,也始终不敢相信王朝将倾,所以宁愿欺骗自己如今只是佞臣当道,只要陛下拿回属于自己的权,一切便可再来,殊不知江山早已满目疮痍,无权无势有才之人被埋没被迫选择隐居山林,有权有势的草包官至二品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整个王朝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可皇亲国戚却还未意识到,依旧在温室中纵享山水云雨。 同颜良不同,文丑久居京城,再加地位卑贱久附长公主辗转于各种达官显贵之间,其中龌龊腐朽,无人比他知晓得更多。 也正是因此,文丑觉得士兵起哄压着颜良造反反倒是一条好去路。 毕竟凭借着颜良的聪明才智,倘若不受限于这帮草包,定会御马使枪打出一个绝世王朝。 只可惜,颜良受祖辈影响颇深,同他luanlun实属无奈,如今要再摊上一条谋反,只怕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可即便如此,文丑还是想赌上一赌。 将副官传来的书信就着煤灯烧尽后,文丑这才斟酌着字句在纸上劝反,将字条小心翼翼的卷好塞进了鹰?腿上的竹筒。 隔天,文丑穿着斗笠和颜良送他的狐裘登门拜访蔚文曜。 蔚文曜早就在算着日子等人上门,如今一听文丑求见,当即连放到嘴边欲抿的茶也懒得喝了,直接迎到门口叫人进来。 这事不光彩,文丑连马车都不敢叫,竟是带着仆人一路走来。 屋里生了暖炭,文丑一进来便打了个喷嚏。 蔚文曜的目光一直在文丑身上流连,听见人打了个喷嚏,赶忙使唤下人端热茶上来。 文丑刚想说明来意,蔚文曜便抬起手打断他,示意自己知道。 “今日身子方便了?”蔚文曜将茶倒好,目光灼灼的盯着文丑那张艳丽的容颜。 文丑将斗笠和狐裘脱下,垂下长睫隐忍的点点头,“方便了。” 李氏被气得一病不起,即便喝了药也神志不清的。 于是这钥匙便落到了颜良手中。 但颜良去边疆后,便将这钥匙给了文丑。 他的那些庶弟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