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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内应,可如今困在这深林中,他也不愿轻易开口乞饶,于是温暖逐渐离去,他连紧裹身上的战衣都做不到,身体控不住的颤栗。

    “你怎么了?别生病啊!我去哪里找人医你啊?”

    “闭...闭嘴!”他原本就难受,耳畔聒噪不停,让他不得不出声制止,声音停了,他还没松口气,一个火热的身躯便凑过来,将他紧抱在怀中,裴予珩浑身僵硬,却被误以为寒冷,于是改为面对面相拥,她将衣服裹住他后半身,自己身上什么都不盖,紧紧抱着裴予珩,让他在自己怀中取暖。

    “这样好些了吧。”此时他的头顶顶着那人的喉咙,于是传来的声音便软软的,他的胸膛贴着对方的,那柔软的触感隔着衣物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不是个男人!从前父王也为他安排过姬妾,那些女人贴上来的时候,便是这种感觉,虽然这个小了点,但是感觉是一样的。

    不知为何,曾经为此大发雷霆甚至将所有姬妾赶出去的事情,如今在黑夜中,却让他涨红了脸,而小将认为自己已经将人焐热乎了,虽然没得到回应,哼唧两下也就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这也不怪她,原本那处就不大,没有裹起来的必要,再说军中的男儿大多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就算误触,只会认为这位弟兄的胸肌练得不太好,谁知遇上一位皇子皇孙,没吃过但是见过不少,一下子就露了馅。

    第二天清晨,两人便要赶路,裴予珩是不怕去卫营的,只是昨晚一事,他又瞧了瞧那人相貌,仔细来看,五官不错,可是这皮肤是在不堪,所以是因为长成这么一个模样,才来参军的吗?未免可怜了,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为何参军?”

    此时她正要唤回自己的马,听到这话一愣,稍后回道:“保家卫国啊。”

    这样子不算作假,于是他又问:“卫王好战,百姓辛苦耕作只得持命,而卫太子年幼多疑,无识人之能,这样的王者,你又为何要为之驱使?值吗?”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四个字招来这么一大段话,她正准备翻身上马,随口答道:“关你什么事,多大官啊口气这么狂?”

    “我乃齐太子裴予珩。”

    她从马上下来了,准确来说,摔下来了。

    “你说什么?”

    “我乃齐太子裴予珩。”

    “齐什么?”

    “齐太子。”

    “什么太子?”

    那人呆滞双眼,头上还有草根,傻乎乎的追问着,裴予珩也是难得好性子,等她回神。

    “我以为你只是个督军什么的,天啊,我是要发了吗?”

    裴予珩笑笑,不予回答,她站起来,连忙解开麻绳,犹豫两下,还是将人的手臂捆住,不过手指能动,裴予珩摸了摸有些受惊的马,那人忽然道:“我叫陶云阙,陶将军之子。”

    这倒是让裴予珩有些惊讶,他见过陶将军,颇有儒将风范,温文尔雅,生出个黑煤球?他将手从马尾上拿开,问道:“陶小将军,我这个官职,够不够与你说这样的话?”

    “啊?”陶云阙愣住,于是他又说了一遍,这次她好好考虑了一下,道:“只是尽我之力,护得百姓安宁罢了,你如今说的好听,若是有一日破城,jianianyin掳掠之时,就说不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了。”

    “安王征收重税,林候抢夺民女,你如何护?”他问:“若我说,有一日卫国国破,我会待卫人如齐人,你当如何?”

    “.....我不会放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

    忽然两人都沉默了,陶云阙上马,将他也拉上来,黑马矫健,向着卫营跑去。

    而几里外,一位将军手中的白蛇忽然抬起头,望着一个方向,眼中尽是渴望,这是齐太子饲养的白蛇,能在五里内辨别气味,银尘随着马尾,逐渐散播,形成一道气味路线,齐军大喜过望,连忙追去。

    前方便是卫营,陶云阙已经能看到小小的黄旗,而马步放慢,裴予珩还未开口,声音便在耳旁响起:“你或许是个不错的君王,可你做不了齐王的主,”她又道:“卫人不会想要一个齐人的卫国,谁不留恋故土,不过有朝一日,或许两国能止刀兵,停战火,那时,我定去齐国打扰,听太子陛下治国之道。”

    裴予珩回道:“齐卫原本就是一家,当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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