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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请当时正揪着我耳朵的小姐娓娓道来。记得当时小姐是这样吼道的:「——什麽叫再也不敢?我告诉你,没有下回!你再敢给我偷懒不替少爷送炭盆,我就让你裸身从玄明门一路奔到祝融门!」开玩笑,从玄明门裸奔到祝融门,我不被由南到北全城百姓围观指点才怪!也只有咱家古怪的小姐才想得出这种y"/>损的惩罚。我吓得当场跪地讨饶:「饶命呐小姐!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去给少爷添炭,小姐您说可好?」所幸岳家的主子虽一个个寒面冷然,但x"/>子大都心软温和,见我二话不说跪倒在雪地里,小姐果然缓下声道:「还不快去。」「是!」我如获大赦就要急溜,但此时小姐却又倏地喊道:「慢着!」我哆嗦了一阵,犹疑地望着小姐,却见她神色淡然,静静道:「顺便从喜雀那儿拿我的兔绒毯来。」「小姐可是要去少爷房里坐会儿?」我不甚了解,於是问。「不,哥哥正忙着,你记得把毯子拿来给哥哥捂脚,不许再偷懒,否则从重责罚。」弄清拿毯子的用意,我忙领命道:「是!」从那回开始,我便再也不敢偷懒少送炭盆给少爷,即使小姐今年不在府中,我仍然按时定律完成己任。我常想,小姐当时头一次对我发怒,虽着时可怕了些,但能有这样的小姐作meimei,少爷当真很幸福。自从小姐去了璇玑g"/>,少爷便愈加话少,一完,她便被掌门师父弹了记爆栗:「不许胡闹!紫炀年岁比你长,你该以兄长称呼。」她捂着发疼的额梢,黑白分明的杏眼倏地圆瞠,不可置信道:「欸?他居然比我大!可他看上去明明比我瘦小呀!」「荷儿!说话怎能这般无礼?」一记爆栗再次落下,这回却被她灵巧地躲开。她倏地向他迈进几步,打量似地细细瞧着他,道:「荷儿说得并没错啊!他既然年岁比我大,又是个男孩子,却生得这样瘦小,爹爹太不应该了!就算是弟子,也要让人吃饭呐!」看来这小姑娘是彻底误会了掌门,未免情况再继续混乱下去,他静静伸手比划道:荷渠姑娘好,在下紫炀。但她却似懂非懂地瞅着他,惊奇道:「咦?你在比什麽?」掌门旋即解释道:「紫炀是在问候你。」但对他不能言语之事并未多说。她了然地点着头,也没多问,只笑眼璀璨地欢声道:「你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别!行,跟我来吧!」她拉起他的手转头就走,温暖而小巧的手虽力道不大,却令他向前迈出几步。「荷儿!你要去哪儿?」见她举止随兴叫人难以明了,掌门忙声问道。她头也不回,清脆好听的嗓音高扬道:「n"/>娘刚熬好一锅米粥,我一人吃不完,这就拉紫炀去当救兵,同心协力对抗米粥!」说完,偏脸向他盈盈轻笑。这便是他与她相识之初。从那时开始,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三餐顿顿皆与她同食,且在她强迫下,硬是多吞了几碗粥饭。而如今,她已嫁作人妇。他想,那个家有她在,肯定非常温暖。柒、长乐未央一年暮秋之後,山叶渐黄,出外许久的壑青终於回到璇玑g"/>,可怪的是他竟带了个年约十三、四的少年回来。壑青让他等在外头,自个儿至他下山,怎却都不见踪影?」夕染显然也有些被幽墨吓着,心有馀悸地收回呆住的神色後,轻声道:「幽墨,你才刚来所以不知道,今儿是师娘的忌日,师父每年此时都会在坟前陪着师娘。记得师父回来後别多问,可明白?」了然後的幽墨点点头,道:「明白了。」而後又不解:「倒是师姐,这麽晚你还来师父房里作甚?」被这样一问的夕染眸光闪了闪,底气不足道:「我……我刚巧研药时,有些不甚理解的地方,所以在这儿查些书册。」幽墨犹疑地瞅着夕染明显心虚的模样,却也没说破,只笑着道:「原来如此,那我先走了,夜里就好比到地狱闯个十八层那样。萧草无奈地揉着额,求饶道:「别这样,小师弟还小,你可别像整玳石那样,小家伙会受不了的。」壑青的恐怖,怕只有玳石那憨傻固执的x"/>格才扛得下,若不是身後这小家伙实在太折腾人,他也不会挑个能「满足」他的壑青来当师父。见萧草软下语气,壑青讶异的同时,仍坚持道:「哼,连那点苦都吞不下,如何当我壑青的弟子?」萧草凉凉道:「未央师兄入门时不也没被你整吗?」壑青旋即不由分说地驳斥道:「呿!未央可不一般,能和你们这些毛孩子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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