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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陷入了修罗场》第十章 (第2/2页)
br> 鸽子闻言终于挪身,羽翅振声过后,却不见飞走的痕迹。 “怎么还是不肯走,都说了他们会喂你东西吃,尤其是天鹿城的那个,他头脑虽有些奇怪,却慷慨得很,别说是喂食,就算是为你挑一只精壮孔武的雄鸽……”乐无异抬起头,不大耐烦的神色僵在脸上,“咦?” “头脑奇怪?” 北洛闲闲倚着花木虬结的枝干,任由落花歇在肩头。 长指交叠,虚虚拢着颤抖瑟瑟的信鸽。 “你不是回了天鹿城?”乐无异问道。 “回天鹿城只是有事要办,如今事情办妥,自然来长安见你。”男人倾身向前,俊眉修目,风姿玉树,若果此刻正值月上梢头,活脱脱便是一位夜探香闺的风流郎君。不过,郎君的笑意不似话本中那样温柔含水,“昼夜不休赶过来,却看见你写信,你说说,你方才都说了什么,头脑奇怪、慷慨、精壮孔武?” 乐无异起身便要关窗,却被北洛以肘挡住,避无可避,只好挑拣一个错处去纠正:“你听差了,精壮孔武的是雄鸽,不是你。” 北洛料不到乐无异会冒出这样一句,一时被噎住,手指不由得放松了些,掌中信鸽伺机拱开指缝,飞回乐无异肩头。 鸽子惧怕北洛,乐无异却不怕,少年取下那截信筒,递与北洛:“既然你来了,便不必给你寄信,想说的话都在上头了,喏,你自己瞧。” 男人不肯接过,眸光斜斜递过来:“那姓郑的和姓李的,又是什么人物?” “什么?” “你方才说,郑公子,李公子。寄信倒罢了,名头都未听过,怎配排在我前头。” 北洛未有恼怒的神色,久居上位,他已不像少时那样莽撞冲动,疑惑之余,漏出一点云端俯看的理所应当。 乐无异叹了口气,倒是对这位大爷的糟糕脾性习以为常,打趣道:“久居上位,连方位距离都不去留意么,他们离得远,且与你那天鹿城同路,自然先送他们的,再送你的,不然累坏了鸽子,你赔与我?” 北洛探身入窗,与乐无异双目相对:“赔你,倒不是不可。” 少年眉眼飞扬,好似未曾觉察到此刻的暧昧气息:“我知你赔得起,不过我这信鸽养了许久,早生出感情,即便赔只一模一样的,我也不肯饶你。” “将整个天鹿城奉上,如何?” “玩笑话谁不会说,我若说明日蒙上盖头嫁你,你肯信?” “有何不可。” 北洛轻笑时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抚过唇畔,茸且痒的触感渐渐明晰。乐无异的脸颊终于迟钝地染上红潮,耳垂似能滴血:“我以为,不可吧。” 距离太近,似要亲吻,却未真正触及。 乐无异抿唇。 男人余光看向少年红润柔软的唇瓣,深沉暗火眸中翻覆,终是暂且压下。北洛站回身,不再刻意散出压迫气息,他看向一时无措的少年,道:“你未想错,你若愿意,我愿以城池为聘,换你红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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