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原作向/流总受】花繁柳密_3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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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第2/2页)

黑的眼睛盯着,彦一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那个,流川君,请问是谁生病了吗?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流川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他想起仙道那副醉醺醺的样子,皱皱眉,

    “没什么,我用。”

    彦一狐疑的看了看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用退烧贴的样子,流川有些担心半死不活的仙道,眼睛里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彦一很识趣的道,

    “没事了,有麻烦的话就打舍管电话,我一直在这里。”

    流川含糊的说了谢谢,转身离去。彦一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有些若有若无的失落。还是明天一早去看看他怎么样吧,他这么想着,关上了门。

    仙道觉得自己像被架在一团火上炙烤。他身体向来强健,已经许久没有生病了,现在一来倒有点病来如山倒的架势。白天接到了mama的电话,说要暂时离开一阵子,去北海道的阿姨家里散心,少不了又在电话里跟身为独子的他哭诉了一通。仙道心里烦闷,又想起明天还有仿佛无休无止的训练,只觉得心里一片晦暗,便故态复萌,又跑到以前去过的小酒馆要了几杯薯烧酒。等回到宿舍的时候流川早已经睡了,他知道流川讨厌他喝酒,便先到洗手间洗了澡想冲掉一身的酒气。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躺在床上,到了半夜才觉得不对劲,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着凉,浑身难受,就这么发起烧来,他迷迷糊糊觉得好像一直有人在身边忙碌,额头上的冷毛巾没有断过,他知道那是流川,他也很想安慰他几句说自己没事,可是除了微弱的呻吟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听到门开了又关了,知道流川出了房间,他去了哪里?应该是怕自己麻烦吧?仙道在睡梦里自嘲的一笑,自己确实很麻烦,如果他是流川,也会离这样的自己远远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病,一个人痊愈,他离开东京的时候也才高一,独自来到陌生的神奈川,虽然有教练的体恤和关心,无论如何还是无法与父母相比。可即使父母都在身边的生活又怎么样呢?无论他怎样的乖巧懂事,也无法阻止那无休止的争吵和无休止的冷战,彻底撕破脸的父母,让夹在中间的他身心俱疲,虽然只有17岁,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已历尽沧桑了。

    父母尚且如此,又有谁有义务必须理他的死活呢?他放任自己安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做。体温高的仿佛会烧着,心底却冰的像块石头一样,连急促的呼吸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了他一个人。就在这时,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轻轻落在了灼热的额头上,脑子里积攒的污浊的热量仿佛被一点一滴的在被吸走,意识变得渐渐清明起来,感官世界里的声音和温度又回来了。有一只手带着微凉的温暖,也带着一丝犹豫,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那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子,却又有着属于某个人独有的柔软和细腻。

    这是流川。他知道。

    一滴眼泪缓缓的从他眼角沁出,慢慢的滑落到枕头上。人们都说生病的人会格外脆弱,仙道想,也许是对的吧,否则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呢?那只手稳稳的将退烧贴放在他的额头上,便移开了。仙道微微的动了动脑袋,额头上的东西便像要滑下去似的,那只手的主人连忙又帮他把退烧贴重新放好,一来二去,那个人好像怕麻烦,干脆就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仙道这才觉得好像彻底的舒服了。鼻翼间全是他清冽而甘甜的气息,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好像一辈子都不会离去。

    流川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他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3点钟了,还有四个小时就是与大阪代表队的练习赛。他晃了晃头,好几次他都几乎倚着床睡过去,因为怕仙道乱动又把退烧贴弄掉,他只能极力的保持着清醒。毯子有点薄,一开始还睡的挺香的仙道,不小一会儿便瑟瑟发起抖来。流川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床上的毯子也拿过来给他盖在身上,仙道终于消停了,他自己也已经累得再也不想抬胳膊。他将仙道往里推了推,自己也爬上了床,维持着将手捂在他脑袋上的姿势,挨着他也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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