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第2/3页)
“同志,我……我女婿他犯了什么事?”
“房间里有病人,还是出去说吧。”
杂乱的交谈声响着耳边,时夏大脑剧痛,像是记忆里藏着一根尖针在狠狠搅拌脑干。
可是逃避无用,她一点点蓄积起意识,费力地睁开一条眼缝,再睁开一条,模糊刺眼的画面终于渐渐清晰。
纯白色的天花板,统一款式的长条白炽灯管,灯管之下是挂着大袋大袋透明液体的输液吊架。她怔怔望着,干哑地喊了声:
“妈…….”
何女士刚进病房就看见女儿醒了,连忙倒了杯温水,喂给女儿,道:
“你睡了一天一夜,饿不饿?妈给你熬了小米粥。”
何女士欲言又止,转头看见亲家一脸忧色地走进来,她轻声问道:
“夏夏,青尧怎么会拿刀捅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尧不会犯法的,他从小性子好,一定有误会。”
赵母是个性情温敦的妇女,眼见儿子被铐走,丈夫担忧儿子也跟着去了警局,她无能为力,哭诉道:
“夏夏,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他捅了谁啊?”
捅人?
捅人。
时夏眼前一黑,恐惧铺天盖地连绵不绝。
“他怎么样?”
“谁?”
时夏失了血色的脸愈发惨白,她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掀开被子,赤脚下地踉踉跄跄向外走。
这一幕吓坏了何女士,又急又心疼,拦了上去:
“夏夏,回去躺着,有什么事告诉妈,妈给你解决。回床上休息。”
没走两步,腹部坠痛有大量液体流出,时夏无力扶住母亲的手臂,眼前发黑,身体也轻飘了起来。
当妈的最看不得儿女遭罪,何女士心都碎了,赶紧扶着女儿躺回床上。
少顷。
“夏夏?”留守在病房的赵母出声。
“你和青尧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发生了什么?”
赵母念儿心切,誓要问出一个好歹:
“警察说青尧拿刀捅了个警察,你和妈说说,青尧怎么会犯这种事?”
“陈屿,陈屿…….”
病床上的时夏恍若未闻,昏迷前血红喷溅的可怖景象占据在她脑子里,颤声问母亲:
“妈,陈屿呢?陈屿怎么样?”
袖口被女儿用力扯得变形,何女士疑惑,对于不久前那个来家里接女儿参加同学聚会的年轻人,她印象深刻,问:
“陈屿?陈屿怎么了?”
儿媳反应异常,赵母狐疑地走到床边:“夏夏,你说什么?”
陈屿怎么样?他在哪里?他看着她,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可是血液先一步喷出伤口,在电梯里溅开好多好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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