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See me through (第2/3页)

后我会把这玩意改成越野的。”

    山路对于这辆底盘不高的杜卡迪挑战太大，不够用的避震零件并不比人类原装的腿脚更能顺利让他们上山。

    伊莎从便利店随便拿了两瓶软饮，走到前台结账时，店主指了指上面的酒精标识，视线对上只从头盔小窗中露出一双眼睛的伊莎：“你的身份id？我需要确认你的年龄，小姐。”

    她摸了摸口袋，扁着嘴向后看了看克里斯。

    店长看着眼前陷入加密沟通的两个人，好商量的解释道：“不用担心，我只需要确认你的，我十分确信你的同伴已经足够成熟。”

    “噗——”伊莎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响，明明克里斯蒂亚诺被纯黑色头盔罩了个严实，可她还是能感受到从中传递过来的无语和不满。

    “那我还是去换一瓶好了。”

    即使白天马德里的天气足以把人热蔫，夜色笼罩下的整个城市又反转恢复到凉爽的温度。

    她很坚定的相信，一个新的，无人打扰的环境，很容易暂时将先前浸泡在低落情绪的克里斯蒂亚诺抽离出来，消化比赛失利的挫败感，开始新奇地对她发现这里的经历感起兴趣的葡萄牙人证明了她的想法。

    “那是去年的事了，小时候外婆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看日落，在她去世那段时间，我租来辆摩托车，随便选了个方向，把油门拧到头，用一个下午开到这儿看了一场日落，为了寻求刺激。”这段回忆对伊莎来说有些模糊，说到最后语气带了很多不确定。

    深夜湿冷的风钻进鼻腔，带着一股寒意把人吹了半醒。

    贴在伊莎身旁的漂亮男人却是灼热的，昏暗中，只有山脊的灯带闪耀着点点星光，克里斯蒂亚诺的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伊莎的余光瞥见克里斯原本悬空晃荡的腿停止了动作，带他一路飚到这，然后消灭掉他身上美好的孩子气，这是她十分不愿看到的，他今晚只需要放松。

    “别这么看着我，克里斯，没关系的，死亡在我看来并不算真正的离开，那更像…像是与亲人的暂别，珍贵的回忆将永远存在，他们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来陪伴我们，”伊莎注意到克里斯变红的眼圈，好吧，她这么说是想要消灭多余的伤感煽情来着，也许她有些搞砸了，“...我知道今天是不顺心的一天，可你绝不会伤心太久的，克里斯，太阳就快升起来了。”

    “原本可能会更惨，如果你不在的话”克里斯说着，右手臂圈住了她的整个肩膀，手指尖温柔触摸她的脸颊。

    言语在此刻成为无法代替两人内心的事物，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平线，先是缓缓露出金灿的光亮。

    当望见第一缕阳光真正地冒头跃起后，日出的过程像是猛然被拉快的进度条，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代表着崭新一天开始的太阳升起划破沉寂的黑夜，灰蒙蒙的天空渐变成耀眼金色，泛着橘色澄澈透亮的海，浪花起伏来去。

    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景象，阳光洒在身上，他们再也没有多余的感官去思考其它事情，脑袋里面装得下的，只有眼前暖融的风景和陪在身边的人，所有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

    黑暗不会停留太久，难过只留给昨天，希望的道路永无尽头。

    伊莎甚至想一直呆在这儿，不想回到现实，却听到耳朵上方传来罗纳尔多突然出现的笑声。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维他命D有什么特殊反应，太阳出来能让你笑成这样？”

    “我只是想起来，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你，你向我说的第一句，没有你出现的话，恐怕我再也见不到马德里明天的太阳了”

    “以前不知道你的记忆力居然这么好。”她还能说什么呢，伊莎笑着睨了他一眼，“真想让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克里斯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时间间隔回答，伊莎自己先轻笑出声，“Damn！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相比日出与大海，葡萄牙人好像更喜欢注视着，用手机快门记录下属于他们绝无仅有浪漫的伊莎。

    克里斯伸出捏住伊莎的下巴，笑得意有所指：“没有听见你亲口讲出来的话还有很多...”

    伊莎并未第一时间随便说点什么怼回去，而是认真想了几秒钟，才组织着语言继续说下去：“...一直以来，我接受的教育令我心里装着理想，满脑子只想关于未来的一切，仿佛时间过得越快，就越能离证实我们猜想的机会越近，但现在我想改变主意了，就像...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球场统治者——罗纳尔多能甩掉那些不愉快，告诉那些质疑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伊莎侧过头时，只看见忘记眨眼的克里斯蒂亚诺目不转睛的样子：“我百分之一千万的保证，这远远超出了我想听到的。”

    瞧着着暗爽得不敢露脸笑得肩膀抖动的罗纳尔多，她露出今晚第一个不再故作轻松的开朗笑容。